绝不可能是凭空产生。
必然有迹可循。
而只要能打听到相关情报，部曲就能找出幕后人的身份。
从而跳出棋盘，或将幕后人拽进棋盘。
两者没有高下之分，仅仅是选择的不同。
还有是否会享受游戏的乐趣。
身形几乎要融入黑夜，迅捷无声地跳跃前行。
无人发现，也无人可以发现。
偶然有人抬头，都看不到她经过。
人流反常密集处，很大可能是黑市所在地。
除非是械斗。
但既然众多人员扎堆，也没有闹出大动静。
持续的，维持拥挤有序地流动。
存在某种秩序维持平衡。
没错，应该就是黑市。
有秩序，才有商人生存的空间。
身为商人，总是本能地维护秩序。
尽管并非要绝对文明，但再野蛮的秩序，都要比混乱更好。
规则之下的舞蹈，才能被称之为舞蹈。
不然只是胡乱蹦跶而已。
抵住狭窄小巷的墙壁，她缓缓落地。
没有引起人注意。
暴徒，几乎都是彰显个性之辈。
穿着奇装异服，部曲混入其中并不显眼。
顺着人潮，她开始分析情报商人所在的位置。
不同于其他商人，情报商人只做熟人和熟人介绍的生意。
因为贩卖他人的情报，很犯忌讳。
安全问题至关重要。
没有人引荐，部曲只能利用推理找出踪迹。
然后讲些物理上的道理，应该能说服情报商人松口。
相较于之前想让夜晚热闹，部曲现在还是准备先探听出枪械的来源。
这更加重要。
改变战争的方式，也就能改变世界。
刚刚才勉强恢复安稳的联邦，很快就要迎来剧烈的动荡，无数人会因此流离失所。
生命总有重量的区分。
大部分情况，还是数量为重。
黑市里的摆设没有特别。
与普通的街道区别不大，许多人摊开粗布，摆放些零碎叫卖。
至于好坏，全凭买家的眼神如何。
淘到好东西的几率很低，大多数都只是骗人用的伪劣品。
有用的物什，早就被暗中兜售到别的城区。
这些散客，往往还兼职做强盗的生意，并非她要找的目标。
要寻找帐篷、或是流动马车之类，长久营业的店铺。
往往更讲究信誉，也更有可能存在大商人。
敢骗人的家伙，在这里开不长久。
西城区里暴徒横行，他们可从来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
能做大的商人，手段与实力缺一不可。
想要找出类似的不算很难。
不远处，人群稀疏清净的地界。
有个帐篷。
进出的人不多，但每个人表情都没有愤懑。
显然很满意。
更为特殊的是，帐篷上面还挂着招牌。
命运。
华丽繁复的纹路组成，部曲盯得久了，仿佛有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黑市里，敢于挂招牌的都是有名气，又不怕危险的大人物。
与此时稀疏的人群形成对比。
纯粹是狐假虎威，骗人的行当应该不可能。
若是那样，早该被砸毁。
更有可能是收费昂贵，没多少人能负担。
即使是如此，出来的人脸上都没有心疼的表情。
看来里面的人本事不小。
至少能让人感觉物有所值。
无论如何，部曲都要进去看看。
有种莫名的直觉，这里可以解答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