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摩明白过来,缓缓走出了厅堂,张旦和王之璧就一左一右随侍身侧。
“你之前是一直听命于我哥的?”这话薛摩问的是王之璧。
“是的,你们那么多人远赴中原,这些年陇右的事总要有人处理,我便留了下来。”王之璧补充道:“但现在来中原了,我也是二城主的属下,二城主如若要王之璧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薛摩继续问道:“我哥这次去陇右便是把你们接了过来?”
“是的。”王之璧应和道,面上不动声色。
三人缓缓踱步出了青竹苑,王之璧和薛摩讲着他离开的这些年陇右发生的事情,突然拐角有人声亢奋……
“那张旦不就在演武场上耍了套拳么,什么功绩都没打下,就这样,竟然也能当上景教护法?!”
“嗐!不准人家溜须拍马的功夫好呢!”
“哎,能讨盟主欢心,那也是种本事,咱也别不服!”
“我还真就不服了,都是景教的,哪个不是一刀一剑打上来的,还有这种靠着一张嘴皮子功夫后来居上之辈,我呸!”
薛摩站定没有再往前走,张旦和王之璧就跟在他身后,王之璧瞟了一眼张旦的脸色,虽然面上不表,可他眉眼一掀,凶光尽外露。
薛摩转身,往身后的另外一条路指了一指,率先调转了方向。
张旦神色一凝,微微眯了眯眼,极其不甘地瞥了拐角一眼,才悻悻跟上。
待张旦和王之璧都跟上后,薛摩开口道:“张旦,你觉得他们的对吗?”
“不对!其一,我张旦不是眼高手低,阿谀奉承之辈,其二,他们却是面誉背毁,乱嚼舌根之徒!”张旦心有怨气,愤懑不平,从前他在雁回宫,人微言贱,那自是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他也认了,如今,他已然今非昔比,却还要受人如此谤讥,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摩闻言,止了步,他一撇头细细打量着张旦,张旦倏尔反应过来,收敛了神色道:“不过,他们所言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能这样想那便是最好。”薛摩顿了顿,道:“你如今过蒙拔擢,宠命优渥,遭人非议几句,也实属常理,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我代他们向你赔个不是。”
张旦一看,连忙躬身矮了一头,道:“二城主言之有理,属下岂敢,二城主切莫折煞了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