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床是上下铺,三人挤一挤,足矣。跟心中所幻想的美好寝室,差之甚远。
无言以对,矮子抬眼开始检查莫德谦这家伙的着装与口罩下的样貌:
大衣棉裤围巾耳罩,保暖上没问题。
平着一条稀疏眉,那双眼倒比自家的周梦有精神得多。看惯梦公公的那张逝皮赖脸,觉得男人都长得差不多,哪有什么帅丑,对不对得上眼才是关键。
“有趣,我是莫带头人,我们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胡大姐对外人话时内敛了好多,因为她知道世间之残酷,做人应该学弹簧,遇强则强。面对莫德谦这种谦谦“君子”,不懂儒雅也得试图与之随和。
“叫我莫同事就行,但以后遇到孙仁益,他才是公司领头人,你们得尊敬点,该叫老总就一定不能改口。”
原来他是助理,也可能是男秘?像孙仁益的一颗明灯,不知道配不配得上“人模狗样”这个词,希望他不是爱狐假虎威的“君子”。
陈埃:“想问一下莫同事,吃饭场所和工资、职业培训……以及上班日期?”
“不需要操心,今晚只管住得好与不好。明我会来接三位新同事培训,顺便熟悉环境。”
一切都那么美好,是因为他们仨是白虚介绍来的,所以享受了无形的优惠?
陈埃呆萌中,傻头傻脑带头询问:“白总管,很厉害吗?”
她又岂会不知白虚是何人?这是帮同伴提出问题,免得他俩坏事,救命之恩?纯属虚构。
德谦轻笑,随口一答:“哦?你们都知道白总管的身与心,还不了解他的优势?
实话实,总管有段非常悲惨的过去,具体如何不便于细。”
往事有多么的不堪回首,白虚在神图的重要性就有多么的大。
苦难造就人才,磨砺人性的下限,更决定人生观。
那位总管,他的人生大概离毁灭只差一步了,希望有谁能够帮忙绷紧其最后的灵魂,不至于落入深渊想回头而无法回头。
“明才会配钥匙和锁,今晚将就一下。先回去报到,三位好生休息。”
德谦伙走了,但三人不会就此失去了明灯,不是还有院长在吗?
合上门。道歉声连连:
“对不起。”
“没事。”
“对不起。”
“没关系。”
陈埃捂嘴,窃喜两秒,而后回身向身前三十厘米远的床位看去,她睡上铺。
二话不,轻踩着梯爬上去,整理床铺,学会适应,哪怕生活中少了该有的那一部分。
今晚做个好的电灯泡吧。
她喜欢当电灯泡,这是生命中不多的乐趣,谁心中没有逝几个人,存一座坟呢?她心里的坟修得辉煌,是绝对的。
铺设好后闲坐,花板就离头顶只有几厘米,灯光往这边照来,阴暗光芒不重要,关键是寒窗内的世界,时间被无限拉长。
上铺度日如年,下铺虽不至于卿卿我我,但他俩哪怕彼此不话,那空气中弥漫的尴尬也可怕。
或许陈某人应该去住卫生间?
别,不至于自我作践。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缺爱大概永远也不可解的难题,时间会证明一切,岁月会告诉你,别害怕孤独。
过来人会:单身是快乐的。
然而事实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