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目视施佳佳,意思好似在问:“姐姐,弟的对不对?”
施佳佳当然明白他目视的意思,使即点头含笑道:“你这样的法,也许确能使她心中会感觉好过些,不过,真正的问题却不是如此简单的。”
穆乘风愕然道:“为什么?”
施佳佳神秘的一笑,道:“这是她心里的秘密。”
目光倏地转向慕容仪芳笑盈盈的问道:“芳妹妹,你是吧?”
慕容仪芳的才智虽然不如施佳佳,但也可是个聪明绝顶的姑娘,她岂会听不懂施佳佳话中的弦外之音,问她的含意。
因为她自己的心里也有着和常婷婷同样的秘密,她怎么好意思同意施佳佳之言,回答”“是的”呢!
当下粉脸不由微微一怔,娇嗔地白了施佳佳一眼,道:“蛛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妹怎会知道。”
穆乘风眼见慕容仪芳忽然粉脸生霞,又娇羞又白眼的神情,心中不禁甚是迷惑不解的暗道:“这是为什么呢?看她这种神情的样子,明明是知道的,为何要推不知道,而常婷婷心里又究竟有什么秘密,与我何关呢……”
他暗想至此,脑中忽地闪过一点灵光,忖道:“啊,难道是……”
突然竹林内响起一个苍劲的声音,打断了穆乘风的思绪暗忖,道:“远儿,贵客驾临,你怎不肃客人内,站在一边发的什么呆。”
随着话声,走出一个渔翁打扮,颚下灰白短须,年约五十上下和一个鹤发童颜,银胡飘胸,身着一袭青袍,八旬左右的老者。
穆乘风一见,已知这青袍老者就是名倾下武林的“圣手赛华伦”慕容仲贤,渔翁打扮的老者则是“鄱阳渔隐”褚公亮无疑。
“爷爷。”慕容仪芳一声娇呼,白衣飘闪,娇躯宛如飞鸟投林般的扑向“圣手赛华伦”的怀内。
褚公亮朝穆乘风抱拳一拱道:“公子驾莅,老朽未及远迎,尚请原谅。”。
穆乘风连忙拱手一揖还礼道:”不敢当,猪大使如此客气岂不折煞生么,倒是生此番冒昧前来打扰,心中深感不安得很,尚祈褚大侠勿予见怪是幸。”
话落,立即转向“圣手赛华代”拱手躬身一揖,歉疚的道:“晚辈有负所托,内心实感惭愧无颜……”
他话来完,语末尽意,慕容仲贤已微笑地摇手阻止他道:“少侠请勿自责引以为疚,此事依照实际情形来,既不能怪你更不能怪及常姑娘,盖以青海三怪武学功力,别是常姑娘和芳儿二人对付不了,就是老朽亲在,是否能够兼姑了两个东西不被他们掳去,也还难得很呢!”
慕容仪芳在旁接口道:“爷爷,你判断错误了,掳去范弟蕙妹的并不是青海三怪,。”
慕容仲贤一怔,道:“他们是谁?”
慕容仪芳道:“金狮盟的属下,姓名则不知。”
慕容师贤问道:“你怎知他们不是青海三怪的?”
慕容仪芳微微一笑,正待细述情由之时,忽闻一声急促的娇喊:“公子!”
只见常婷婷自竹林内飞步奔出,扑身跪在穆乘风的脚前,泪流满面,语声哽咽凄楚的道:“公子,妾身实在太无能,太愧对公子,没有脸面见公子!”
穆乘风连忙安慰道:“常姑娘,你快请起来,也千万不要这等法,这实在并不是你的无能,而是对方的武功身手太高了,何况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为此身负数处内外的重伤,几乎丧命呢,于情于理,你都实在毫无愧对我之处……穆乘风语声微微一顿,又接道:“倒是我累及姑娘受了许多的伤痛折磨,应该对姑娘深感抱歉才是!”
常婷婷抑止住哽咽,跪在地上仰起一张憔悴苍白,泪痕斑斑的粉脸,望着穆乘风迷幽幽的道:“公子,你为什么不严厉的责怪妾身一顿呢,你可知道你虽是如此宽怀大度的原谅安慰妾身,但妾身内心反会因而更感歉疚不安的!”
她语音幽幽,神情凄迷,满脸泪痕斑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中十分侧然,大是不忍。此时此情,别是对她施以严厉的责怪,就是稍重一点的言词,也会觉得不忍出口。
因此,穆乘风闻言之后,剑眉不由微皱了皱,语声极其温和的道:“婷婷,你应当知道一件事情的对与非。仪范仪蕙的被掳,倘若真是你的过失,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我会毫不容情的责怪你的,但是你已经尽了最大的保护力量,我怎能责怪你呢……”
他语声略顿了顿,又道:“何况当时还有慕容姑娘在一起,若这是你的过失,而慕容仪芳的过大也就更大了!”
常婷婷嘴唇微动,才待要再什么时,施佳佳忽然上前一步,弯腰伸手挽起常婷婷的娇躯,含笑道:“婷婷妹,你别再多那些引疚自责的话了,浩弟弟乃是个作常明理之人,这种事情,他如何能责怪你呢、否则、他岂不是个不通事理,薄情寡义的人么!”
常婷婷身不由己的被施佳佳挽着站了起来,但因为她从未见过施佳佳,而施佳佳却喊她“婷婷妹妹”,不由顿时脸露迷惑之色,怔然的望着施佳佳伺道:“姐姐你是……”
施佳佳微微一笑道:“我叫施佳佳,妹妹你不认识我,我可是早就认识妹妹了。”
常婷婷心中颇感诧异的道:“姐姐是在何处识得妹的?妹怎地纵然无知。”
施佳佳笑道:“就是他赴约黄山五老峰的那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