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太岁”邓景瑞阴笑嘿嘿地道:“阁下得是,不过……”语锋一顿,目光忽地转望着崔武那一桌,问道:“廖松,你认为怎样?”
这时,崔武被制穴道,已经其同伴替他拍开。
廖松是个三十五六岁的虬须汉子,闻问,立即答道:“先给他一些厉害苦头吃吃好了。”
“很好。”“花花太岁”微一点头道:“廖松,就交给你了。”
廖松嘿嘿一笑,道:“属下遵命。”
话落,立即长身站起,大踏步地直朝穆乘风面前走去。
穆乘风见廖松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他竟装作未见,站着的身子反而缓缓地坐了下去,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神情潇洒,语音平静而温和地朝方玲玲举了举,道:“玲妹,来,陪愚兄喝一点。”
方玲玲甜美一笑,兰花玉指轻举酒杯就着樱唇浅了一口,穆乘风却是杯到酒干,喝了个满杯满盏。
此际,廖松已经走到穆乘风的桌旁,双手叉腰地站立着,双目凶光灼灼地虎视着穆乘风,一脸凶神恶煞之相,大有要生吞活吃下穆乘风之态!
可是,穆乘风却头未抬,目光未转,神色仍然平静从容依旧,对廖松的站立桌旁视若未睹。
显然,他一点未把这个将要给他什么厉害苦头吃,一脸凶神恶煞之相的廖松放在眼里,根本就瞧不起廖松这等脚色。
他缓缓放下酒杯,正待伸手拿起酒壶向杯中注酒时,蓦地,廖松那蒲扇般地巨掌一伸,一把按住了酒壶,沉叱道:“酸丁,别喝酒了!”
穆乘风一抬眼,慢条斯理地道:“区区酒兴正浓,阁下何乃不识趣,扰人酒兴,请把手拿开!”
廖松嘿嘿一笑,道:“酸丁,你少和老子……呵……”
“老子”以下之言尚未出口,忽地变作一声惊“呵”地,飞快地缩回了按在酒壶上的那只巨掌,同时后退了一大步!
低头一看,他心底不禁震骇无比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也立刻变了色,原来他手指掌心竟然全都起一层水泡。
现在,他心里明白了,这白衣少年书生外表看似文质彬彬,实际是个身怀绝艺,功力上衬武林高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穆乘风暗运“乾阳神功”透传酒壶,使酒壶于刹那间发生了高热,烫坏了廖松的巨掌!
廖松这里脸色方变,穆乘风却已倏然轻声一笑,道:“廖阁下,这是不识趣打扰区区酒心薄惩,别再呆站着了,请回到你的位子去坐下吧!”
廖松虽然一只手被烫起了泡,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十分,但是,他仍是个性情非常凶悍的恶徒,何况他被烫起泡的只是一只左掌,右掌并未受伤,怎甘就此罢休。
是以,穆乘风话音一落,他立即凶睛怒瞪地嘿嘿一声狞笑,厉喝道:“酸丁,这一点玩艺儿还吓不倒老子……”
话未完,一只右掌已飞快如电地出了手,五指箕张地抓向穆乘风的左肩。
这时,穆乘风右手正拿着筷子挟菜,一见廖松右掌五指箕张地抓至,他神色从容依旧地,淡然一哂道:“廖阁下,你太也不识相了!”
话声中,手里的筷子已闪电般地敲在廖松的右腕脉门上!
他身怀上乘功力,一双竹筷子在他手里只要贯注三分内功就坚如钢铁,虽是随手一敲之力,也足可击碎一块石头!
廖松一身功力虽颇不弱,但是他的腕臂并非钢筋铁骨,焉能经得起穆乘风那一敲的力量。
只听廖松蓦地一声痛叫,左手背飞快地托住右掌,身躯倏地一矮,蹲了下去,腕骨已经被敲碎。
这情形,黄衣少年和崔武等四个黑衣汉子看得心头全都不禁凛然一震,脸色勃变!
崔武等四个身形倏地站起,“花花太岁”邓景瑞却适时抬手一拦,道:“且慢!”语声一顿即起,道:“崔武,你去把廖松扶回来坐下!”
崔武应声跨步去扶起了廖松,“花花太岁”目光随即望着穆乘风扬声哈哈一笑道:“本少庄主看走眼了,想不到阁下竟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语锋微顿,朝穆乘风抱抱拳,接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穆乘风冷冷地道:“区区穆乘风。”
“花花太岁”眼珠转动地望了方玲玲一眼,又道:“姑娘的芳名是……”
不待穆乘风开口接话,方玲玲已冷哼一声道:“你家姑奶奶名叫方玲玲。”
“花花太岁”嘿嘿一笑道:“在下名叫邓景瑞,家父武林人称飞鹏铁爪。”
方玲玲陡地冷声截口道:“你父亲是飞鹏铁爪,你想用你父亲的名头来吓唬我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