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严肃，黑邃的眸底，露出些许地不悦。
“陆先生，我……”戚婉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陆北霆见状，直接把礼盒塞到她手里，“戚小姐，收下礼物，作为家长，我才能放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戚婉自然明白。
学校里每逢开学或者重大节日，学生家长都会给老师送水果、送购物卡之类的东西，为的就是让老师多照顾和关注自己的孩子。
戚婉刚开始做老师的时候，不敢收，后面发现同事都收，如果她不收，就是不合群。
于是，她告诉那些家长，送鲜花水果可以，但购物卡、红包不行。
这样，家长既能放心，她又不会被同事排挤，两全其美。
现在，陆北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不收，他怕是会以为自己故作清高。
心里叹息一声，戚婉握紧礼盒，“谢谢陆先生！”
“应该的！”
陆北霆眼底飞快地滑过一抹精光，右手无意识地摩挲腕间的佛珠，低声问：“戚小姐，我可以跟瑞瑞一样，叫你婉婉吗？”
“……”
戚婉嘴角微抽，“随便，都可以！”
“婉婉！”陆北霆立即叫了一声。
戚婉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像是细小的电流从大脑皮层窜起，直奔心尖，酥酥麻麻的。
低音炮真的是……不要太性感！
这男人，是特地去练过吗？
戚婉小脸微热，“嗯”了一声，问有什么事。
细细听去，声音有那么点儿几不可查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