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一步步靠近姜树言,而姜树言的面容紧绷,脊背看似挺的笔直,其实是因为肌肉紧绷,无法放松。
看到这幅样子的姜树言,宿白拽拽姜妍的小裙裙,对她招招手,低声问:“你这大伯,难道曾经因为姜爷爷遭受过什么心理创伤吗?他这幅样子,简直是老鼠见了猫啊!”
“我也太不清楚,好像是大伯小时候做了件违反原则的事,被爷爷抽到半死。”姜妍向上拽拽裙子,侧身单膝蹲在宿白身边嘀咕。
违反原则啊……这句话,可是有很多种解读的,不过既然能被姜老爷子抽到半死,应该是触碰到老爷子的底线了,十有八九徘徊在道德法律边缘。
“爸。”姜树言这声爸,叫的十分谨慎小心,甚至隐隐的有些颤抖。
姜老爷子看一眼一如当年那样畏惧他的姜树言,心里有失望,但更多的是心痛,姜老爷子回首过去,完全不知道他对姜树言的教育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将姜树言教育成如此自私狭隘、刻薄自傲的人。
可能这就是命吧,姜老爷子想。
“既然你觉得我们这些人让你觉得丢脸,那你以后就不用再回来了。”姜老爷子看向姜树言的眸光冷冽,说出这番话时,一字一句的,非常清晰,充满决绝。
但姜妍却能感觉到,爷爷是很伤心的,是很无奈的。
姜妍移动视线,看向姜树言,她想,爷爷的心情,大伯大概永远都感觉不到吧。
姜树言一愣,随后高声叫道:“爸……”
“那是宿白丫头,是来给我贺寿的,是我邀请的!”姜老爷子皱着眉头,口吻里带着几分怒气,宿白是好心帮忙,却被姜树言一番数落,不管是因为姜妍这层关系,还是因为宿白的特殊身份,他都应该明确的为宿白说句话。
“爸,她就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她……”
“你不信是你的事,你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人让你觉得丢脸吗,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滚吧。”姜老爷子手一挥,险些划拉到姜树言的眼镜。
姜树言退后的两步,看向宿白的视线里充满怒意,不过碍于姜老爷子的态度,他不得不将这些怒意藏起来。
“爸,我和芝芝是特地回来给您贺寿的,您能不能别这样。”姜树言黑着一张脸说。
“是啊,爸,树言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红茶,那可是树言特地去国外一位朋友的庄园亲手采摘的。”红裙贵妇凑上来,邀功似的说道。
红裙贵妇一开口,秒秒钟把好话说成了恶言,周围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笑了,偏偏这种一句正经好话不会说的媳妇,姜树言还当个宝贝。
政界里的人多数都知道,姜树言是个妻奴,自家媳妇不管有多少缺点,在他眼里都是最好的。
“看没看到,传说中的猪队友。”宿白用小拇指指了指红裙贵妇说。
“我这大伯母就是个极品,偏偏我大伯一心一意的认为这是真性情。”姜妍叹气道。
“我觉得你大伯才应该去看眼科,不对,是看脑科才对,最好能直接给他换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