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方便也只能去叫了。”下午他们还要乘坐飞机去往川省,时间不多,耽误不得,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叫有严重起床起的宿白了。
钟轶是天生的面瘫,不管在何种情况下,他都能完美保持面无表情,想要读懂他的情绪,只能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偏偏钟轶向来淡泊,能让他有情绪浮动的事,也就那么几件。
钟轶一步两层台阶的迈着,速度很快的来到三楼,拐个弯,直奔宿白的房间走过去时,宿白的卧室房门突然开了,钟轶停下脚步,以为出来的是华灼,结果却是软的宛如一根面条的宿白从卧室里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宿白闭着眼睛,晃晃悠悠、恍恍惚惚向他走过来时,钟轶真心她一个不小心摔倒,要知道宿白可是有着平地摔到骨折的光辉历史。
片刻后,华灼拿着一件外套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长腿一迈,快速走了几步,追上宿白后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进入十月,清早的气温有些低。
不过很显然,凭毅力强行起床的宿白,脑袋迟钝的还不足以让她感受到有些冷飕飕的气温。
钟轶敢确定,这绝对是他认识宿白以来,她起的最早的一次。
“她没事吧?”钟轶看一眼华灼,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走着蛇步,摇晃不止的宿白身上。
“睡眠不足,吃些东西,会缓解一些。”华灼微微半蹲下来,一手揽着宿白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将她像抱小孩似的抱了起来。
“我去让星光和璀璨多准备点早餐吧。”注意到宿白要睁眼了,钟轶立马转身,带着非常合理的理由开溜。
宿白打着大大的哈欠,微微掀开一点眼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瞄了一眼钟轶逃离的方向,然后头一歪,稳稳当当的枕在华灼的肩膀上,嘟囔着:“我有那么吓人吗,竟然二话不说开溜。”
“你不吓人。”华灼抱着宿白,步步稳当的下楼,拍拍宿白的屁股玩笑道:“你的起床气挺吓人的。”
“睡觉这么重要,被吵醒,当然会生气啊。”宿白鼓着腮帮子,气鼓鼓道。“睡不好,一整天都会不在状态的。”
下楼的一路上,宿白都在嘀嘀咕咕的说着睡觉的好处及必要性,完全忽略掉了华灼压根不需要睡眠这件事。
而华灼也非常配合,列举出熬夜不睡的种种危害,深得宿白的心。
一楼,会客厅里,张信见到宿白像小孩子一样被华灼抱过来,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深觉这两人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相比之下,张庭修完全是见怪不怪了,他甚至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而且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宿白浑身散不去的困倦感。
张庭修看一眼张信,暗自叹气,捕捉痕迹的摇着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实在太喜欢较真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