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传播的感情太浓烈,范茗茗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害怕的躲到了凤游身后。
“麻蛋的,欺负人啊!看我去收拾他!”凤游做着撸袖子的动作,气势汹汹的要往会客厅那边冲。
“你站住。”钟轶一把抓住凤游鸡屁股出的羽毛。“别过去添乱。”
“怎么是添乱呢,我这是去伸张正确的正义。”凤游道。
“他就等着你们做出格的事,给他抓住把柄呢,你过去不是添乱,还能是什么。”钟轶屈指,谈一下凤游的鸡头说。“其实道教协会也有一些人觉得宿白比较危险,一直想找宿白的麻烦,不过有张会长力保,他们才迟迟没有动作,但如果是你们主动犯错,那他们就有话可说了。”
玄学界、道教协会,看似和平,看似淡泊名利,但其实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有争执、争夺,暗流涌动的程度,可能比普通人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更可怕。
“真憋屈!”凤游狠跺着脚,气的鸡毛都有点竖起来了。“我们又没做坏事,为什么盯着我们啊!难道就因为我们不是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不少人心里,你们做没做坏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人认为你们会做坏事。”钟轶深深的叹着气,这种想法已经远远超过了偏见的程度,可偏偏有些人,却坚定这才是人该有的正确想法。
“没必要那么生气,别忘了坐在那里的人是谁。”秦挚淡定的喝着红茶,顺便给凤游倒了一杯。“对师傅而言,我们是家人,家人被欺负,你们觉得她会默不作声吗?”他很期待看到宿白是如何反击的。
“……你这种想法有点危险。”若化阿弥陀佛着,万一宿白火力全开,结果还是会被抓住把柄啊。
“那些人再厉害,能有华灼厉害吗,实力没多少,瞎蹦跶而已,不足为惧。”秦挚摆摆手,满不在意道。“以师傅现在的人脉,除非那些人不长脑子,否则找茬前都应该想想。”
“这倒也是。”钟轶微微颔首。“说起来,我也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非盯着宿白不放。”
“行为作风太过与众不同?”若化说。
“……这算什么理由,与众不同也没碍到别人的事吧,也没造成不好的影响吧。”凤游气愤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秦挚给凤游顺顺毛。“都是些老顽固,脑袋腐朽的很,和这样的人计较太多,实在没必要。”不在同一频道上,世界观、人生观都不同,根本不可能会有共同语言。
餐厅里,聚集了除张芷钥、宿白和华灼以外的所有人,每个人都关注着会客厅那边的情况。
会客厅里,宿白抱臂倚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典型的坐没坐姿。
她的身边坐着华灼,身穿高定龙纹西装,是昨天江画特地送过来的,说是特别适合华灼,为了搭配情侣装,江画还给宿白定了一款龙纹旗袍,只是还没做好。
她的对面坐着张庭修和戒律堂师叔张信,相比张庭修的随意,张信对周遭充满戒备和不满。
“这位是龙虎山正一道戒律堂的张信,是我师弟。”张庭修丝毫不被气氛影响,随意不是郑重的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