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宓在夏府虽然也装,可她从来都是自己动手,而且,她该做什么一直都是坦坦荡荡的。
闻韶璞心里转悠着这些念头,压根儿不知道大部分男人还真的就不懂那些伎俩,红颜一笑,什么都发现不了了。
自以为厉害的夏棋然照样如此,苏氏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计蔡姨娘他还不是不清楚?
这一次不过是触及到了夏棋然和夏府的利益,才不能容忍苏氏坐大。
夏雪宓不知道闻韶璞还想了很多,她虽然那么吐槽,可并非想要唆使闻韶璞出头,她还是习惯自己来。
而且,闻韶璞比她都了解后院那些女人,她也不用担心他被懵逼。
就这点而言,夏雪宓觉得恒王也挺好的。
上了山虽然还没有到晌午,可山下的村子已经炊烟袅袅,两人在山林里转了一圈,手上就多了一只野兔两只野鸡。
阿铜在远处跟着简直无语,主子这么能干,他们做属下的好像没太多用啊?
一路上山,他竟然除了拿些厨具和其他用品,就毫无用处。
杀鸡剥兔竟然是王爷自己来的?
打水清洗厨具,包括垒灶烹饪都让夏雪宓一个人做了
阿铜觉得他可能跟了两个假主子,怎么什么都会呢?
在一个小水潭边搭了灶火,夏雪宓随手捡了柴将火升起来,有些好奇的看着闻韶璞拿着一把匕首,手脚麻利的将一只野兔给剥干净了。
看着满地的柴火,阿铜越发忧伤,最终还是屁颠颠的将散落的柴堆到夏雪宓手边去。
连柴都不用他捡,当真是彻底没用了。
“没想到殿下做这种事还这么熟练?”夏雪宓是真意外。
闻韶璞哪怕有武功,实力强一点,杀猎物容易都不稀奇。
稀奇的后续处理。
闻韶璞轻笑一声,匕首在他指间似乎玩出了一朵花,锐利的寒气趁着修长的手指竟然有几分赏心悦目。
“我说过,我小时候的身体也不好。”
夏雪宓一怔,拿了锅在闻韶璞身边的水潭舀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闻韶璞点了点头。
见状,夏雪宓将锅放回石头灶上,回身坐到了闻韶璞面前。
闻韶璞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想到王府那些女人对什么死鸟死虫子的惊吓和悲天怜悯之情。
吃肉的时候可从来不表示同情啊!
而且,杀人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倒是害怕亲眼看到那些血腥。
“当然有关系,我母妃其实很厉害,她出生不高,位份不高,其实将我保护得很好,我出生的时候身体并没有问题。”
“只不过几岁的时候却中了毒,坏了身体,为此养了好多年,在太医院现在的案底都还不算太好。”
夏雪宓闻言,疑惑的说道:“殿下的意思是,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体其实不怎么好?”
当然,这只是恒王对外的伪装,上次给他把脉,可是壮壮的。
这方便他随时可以装病退场保清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