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腿上的包裹,刺眼的大红色引入眸中,夏雪宓一愣,抬头朝恒王看去。
可惜恒王已经转身去了桌边,仿佛极为口渴的倒水喝,一杯接一杯的,就留了个背影给她。
抿了抿唇,夏雪宓眼神一闪,莫名有些湿。
将包裹里的衣服抖开,那是一套最繁复的大红嫁衣,十八单衣薄如蝉翼,却绣着最好的展翅。
极品的衣线材质,加上极品的绣工,那一只只犹如活了一般,流光溢彩,灵动非常。
寻常人家,唯有成亲这日可以用带龙凤的东西。
可一般为了避嫌,凤头翎羽会有些许不同。
以表对皇室的敬重。
可她绝对没有看错,这一套嫁衣都是绣的真,如果衣服换成黄色,说是皇后朝服都不为过。
“殿下,这”真的要穿吗?
虽然每个女人都期待穿上这么一套嫁衣,可此时此刻未免有点心惊肉跳了。
一直没有嫁人的紧张和期待感的夏雪宓,突然感觉拿着嫁衣的手出了不少细汗。
不过,话已出口,夏雪宓就觉得自己问得很蠢,恒王特意拿出来,难道是要听她拒绝的?
果不其然,恒王粗暴的打断她话:“让你穿就穿,别废话。”
虽然一直在喝水,可耳朵竖起来听动静,对于夏雪宓语音的细微变化敏锐察觉,嘴角微勾,忍不住猛灌了一口水。
马丹,被那群不良兄弟灌太多酒,渴死了。
默默诅咒了一句后回神,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恒王一愣,转头就看见夏雪宓正在宽衣,一对洁白的玉肩已经露了出来,仿佛泛着荧光,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
喉头动了动,恒王觉得更干了,忍不住说道:“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不讲究,没看本王还在这里么?”
说完又觉得洞房花烛夜,这种行为又好像没有什么错,反倒是他反应未免太大了。
脸一黑,掩饰的转身:“嗯,你先换着,本王如个厕。”
夏雪宓没忍住,笑得大声了些:“殿下,其实我刚才就想问殿下要不要回避一下?是殿下说不要废话的。”
虽然她刚才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并不妨碍现在这么说。
谁让恒王刚才没听她说完话。
不过,说出去都没人信吧,“阅女”无数的恒王竟然会这样窘迫。
说完,见恒王脚步一乱,跑得更快了,夏雪宓不由得捂嘴笑,越想越好笑,便越笑越大声。
门口的浣纱浣丝听见夏雪宓的笑声,对视一眼有些古怪。
阿金眨了眨眼:“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代表庶妃娘娘跟王爷处得很好啊,瞧这笑得多高兴。”
奇了怪了,怎么一直是夏雪宓在笑,难不成王爷闹了什么笑话?还玩什么彩衣娱亲?
不对,彩衣娱亲是指亲人,这两人唉,算了,他都在想些什么鬼?
突然有点心痒,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惜,面前还有别人,不好偷看。
没注意阿金的眼神已经飘了,浣纱叹了一声:“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小姐这么笑过了。”
想了想,浣纱还补充了一句:“这么真心的笑过了,偶尔有什么高兴的,抿唇笑一笑就完了,我还以为小姐不会这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