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可不知道父亲今天会赶回来,反正有你没你都一样。”夏雪宓淡淡的说道:“这玩意儿防君子不防小人,遇见小人就直接动手了,还防什么防?”
夏棋然心再沉,果然是给他准备的。
“你确定出嫁当日带着这么一把凶器,不是跟恒王准备的?”
夏雪宓冷笑:“没用的,想挑拨我跟殿下之间的关系,你还不够格。”
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她跟恒王之间的关系?
多亏恒王恪守规矩,这么长时间来什么都帮她考虑过了,能瞒则瞒。
夏棋然脑子疯狂的运转,发现自己走向了一条死路,他要是敢异动,夏雪宓就真的敢下手。
他低估了这个女儿的心性和本事,竟然把自己立于危墙之下。
眼看夏府的大门就要到了,夏棋然打从心底升起一丝挫败感。
“这么看来,你真的早就打算要弑父?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摆脱这样的千古骂名?呵呵,真不愧是我夏棋然的女儿,好手段。”
夏雪宓轻笑:“过奖过奖,说实话,我真不觉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父亲真以为我不知道,或者没办法从老夫人手里将母亲的嫁妆要回来吗?不过是想着不要闹得太难看。”
“当年母亲的嫁妆除了压箱底的银子,光是铺子庄子农田也有几十万两,我也没见夏府拥有过,早早就易主了。”
“现在父亲还来惦记白家的财产,女儿都替你害臊呢!”
夏棋然脸色更沉,真想将夏雪宓就此扔掉。
可惜命脉被握住,他还不敢动,真是好久没这么憋屈。
“你到底想做什么?没有娘家,你以为你能在恒王府立足?”
夏雪宓忍不住笑出声:“威胁我啊,难不成这个娘家还能成为我的助力?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不过,女儿倒是有一事求证。”
夏棋然抿唇,并没有说一定解惑。
夏雪宓也不在意:“不知道父亲哪来的醉红颜?这可是比乾灵王朝的毒魄还难搞”
夏棋然耳边犹如惊雷炸开,惊得他手一抖,突然就将夏雪宓仍在了地上。
夏雪宓一个不慎,还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喜娘惊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扶住夏雪宓:“夏大人,你这是为何?”
新娘子出门可不能沾地,可是要影响一辈子的。
眼看到大门口了,当爹的居然将女儿扔了下来?
站在门外等着的阿金见状立刻冲了过来,实在是夏棋然的脸色有些吓人,完全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夏大人,你们这磨磨蹭蹭的要做什么?王爷还在王府等着呢!”
向夏雪宓走了一步的夏棋然顿住,暴虐的气势突然又消了下去,看了看阿金握紧了拳头。
夏雪宓盖头下的嘴角勾起,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夏棋然的杀意。
可是,若非知道快到大门口,她又怎么会将埋藏多年的疑惑问出来?
恒王虽然没有来,可阿金必定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