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宓:“”
眼神带着一分怪异。
皇帝皱了皱眉:“怎么,你不愿意?”说着,难免有一分戾气。
一想到夏雪宓不是为了闻兴堑这个人,皇帝难免有些不顺眼。
夏雪宓忍了忍:“皇上,您是不是没看清楚从闻公子房里出来的都是谁?”
当时有些慌乱,那女子又披头散发的,皇帝担忧闻兴堑的情况没注意也正常。
皇帝一顿,掩饰的咳了一声:“无妨,朕说赐你正妻,君无戏言。”
夏雪宓嘴角抽了抽,忍笑忍得很辛苦,很想知道皇帝自打脸是什么心情。
“皇上,那是安溪郡主。”
皇帝不以为:“哦,那也没关系额,安溪郡主?”
意识到这个人是谁,皇帝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说出去的话又得自己吞回去。
夏雪宓叹了一声:“余家满门忠烈,祖孙三代,余姓十人全部战死沙场,以保大启北疆安稳。只留下一位孤女,皇上怜惜,封为安溪郡主。”
“当初安溪郡主别的赏赐都不要,只求了皇上一道赐婚圣旨,虽然还没有填写夫家名字,可上书不许夫家纳妾,终身只娶妻一人”
夏雪宓娓娓道来,说得极慢,皇帝听得脸色越发难看。
当初怜惜安溪郡主,想要对余家有个交代,让天下人看到皇室善待忠良,仁德兼备。
没想到,这么一道圣旨,这么一句话,倒是把自己给坑了。
夏雪宓表示,不是她非要抱着“唯一”不放,那不过是她说服师清绢的理由,因为她知道这不太可能。
然而,现在别说她正妻,郡主为妾了。
就是郡主为妻,她为妾都不行的。
除非皇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余家的莫大功劳抹杀,将君无戏言当一句废话。
皇帝脸色黑如锅底,他还真没注意是安溪郡主,摊上这位根本就是无解的。
“余家只剩下安溪郡主了,皇上岂能委屈了忠烈之后?不是臣女不愿意嫁,就怕到时候闻公子难做,皇上也难做。”
“若是安溪郡主过得不好,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又得攻坚皇上了。对大启的安稳来说很不利。”
皇帝要把她赐给闻兴堑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昨日第三轮选秀,闻兴堑的表现也很明显了。
既然安溪郡主能够提前求得那么一张圣旨,本身有很大的成算。
她岂会愿意看到她为妾之后,跟闻兴堑感情甚好,让她做正妻的成为隐形人?
父兄死去多年,一个人过日子的安溪郡主岂会不坚强?
皇帝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虽然疼爱侄子,可跟政治无关才行,若是对大启江山有损,再深厚的亲情也只能靠边站。
头疼的抚了抚额,皇帝内心相当的焦躁,真心后悔第三轮玩这种花样了。
因为时间长,将秀女留在宫里,就给了某些人机会。
挥了挥手,皇帝无奈的说道:“这件事从长计议,你先退下吧!”
夏雪宓也不再多话,福了福身告辞。
那厢,逸阳郡主挽着皇后的手,一脸恍惚,似乎还有点不能接受现实。
对八皇子淳王,逸阳郡主几乎没什么印象,突然强行被牵扯到一起,她内心无比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