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一回事儿,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怎么着也不能让安南郡王起了怨言。
骁王挑眉:“那倒是不用,不过是个女人,父皇赔他一个更好的就是。”
皇帝一噎,突然有些头疼。
这么说也没错,可安南郡王的情况比闻兴堑还惨。
不能人道就算了,竟然还不良于行。
哪怕安南郡王的身份比闻兴堑好多了,可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姑娘谁愿意?
亏得原本有左小柔在前面顶着,不然他还得操心一个。
结果,好不容易解决了闻兴堑的问题,还是得操心。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咚”的巨响,好似重物倒地。
皇帝额头青筋暴露,厉喝一声:“是谁?出来!”
一阵悉悉索索,仿佛手脚忙乱,半晌才有人打开房门。
密王脸色极臭,温文尔雅的气质差点挂不住,低低的叫了一声:“父皇。”
皇帝胸口起伏不定,越过自己儿子看了过去,出来的女人让他大吃一惊。
不是师清绢又是谁?
师清绢脸色早已经没有了血色,直挺挺的跪在皇帝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原本一直在看好戏的贤妃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担忧无比的看着自己儿子。
贤妃的年纪其实比贵妃还大,是从皇帝潜邸就跟着的老人,所以位份还算高。
然而贤妃的母族已经没落得不成样子,平日里也帮不上儿子什么忙,也说不上话。
此时此刻,她什么反应都可能雪上加霜,只得聪明的保持沉默。
“怎么你”皇帝有点惊吓,想说怎么会是你,又突然醒悟过来,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句子。
一想到师清绢嫁给密王后的连锁反应,皇帝忍不住有些头疼。
之前师清绢看上了恒王,好歹是她自己的意愿,加上皇帝原本也没考虑过恒王,自然也不在意恒王府的女人有多大背景,多强的手段。
可密王不同,皇帝对密王的能力是认可的,同时密王还有为君者的仁德。
加上贤妃母族已经失势,某种程度来说,皇帝还更加看重密王。
骁王绝对不会想到,母族势力太强,是助力,也是负担。
皇帝经历了这个艰难过程,希望外戚不要再威胁到继承人的皇位。
如今师家的矛盾跟密王牵扯到一块,皇帝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头更疼。
显然密王是发现了皇帝的心思,以往对于师清绢是退避三舍的,没想到竟然一个疏忽就被人算计了去,何尝不是对手为了给他减分?
思及此,密王低头看向师清绢的眼神有些不妙。
师清绢昨晚被恒王气得不轻,今天一睁开就发现这种事,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阿金在暗中看着,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昨晚上把师清绢送回去的时候只是让她不能行动,然后点了哑穴。
至少整个人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