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忍,努力忍,感觉自己的膀胱都要爆炸了。
实在受不了,她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准备出去,一楼的卫生间就在旁边。
可她还没起身,该死的,上面又传来了可怕的碎裂声。
其实夜祭言并没有醒,他只是翻了个身,将茶几踹倒了,上面的杯盏全都掉在地砖上,所以又发出了声响。
结果,顾烟姗以为他神经又发作了,吓得愣是不敢出去。
可是心里害怕,尿意却憋不回去。
她难受极了,夹着双腿,恨不得就在这地窖解决得了。
可是她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又不容许这样做。
好在碎裂声只是响了一会就归于平静了。
顾烟姗想着他应该睡了,毕竟整夜喝酒胡闹的人应该没力气再折腾了吧!
这样一想,她心里就舒坦了,大着胆子打开笼子门,又轻轻踩上台阶,将地窖门打开。
地窖阴沉阴沉的,空气又污浊,打开门,她瞬间觉得世界都亮堂了。
可看到地面上的狼藉,她简直不敢置信,地上是各种碎玻璃,被翻倒的家具,还有被酒水沾湿的痕迹,吧台上还在滴滴哒哒淌着酒水。
夜祭言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浪费了多少酒。
佣人大概是出于畏惧,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客厅,大约都缩在外面不敢进来。
顾烟姗暗自庆幸这一点,不然她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上了厕所,她都没敢冲水,就怕因为动静招来人。
她正准备回到地窖,目光却不经意掠到了沙发上沉睡的夜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