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郑重的提醒道:“二位大人,此事体大,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听完事情的经过,方谨和李严脸都绿了。
烫手山芋!
弄不好,小命就交代了。
不过,此乃皇命,他们不得不从。关键问题是……老爷子想要什么结果。
“王爷,此案要办成什么样?”李严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睿王并没有回答,而是往墙看去。
方谨和李严顺着睿王的视线看去,顿时亡魂皆冒,直接从座椅滑了下去,双膝跪倒在地,犹如一摊烂泥。
娘的娘,我那个姥姥啊!
这是什么?
龙凤双剑!大杀器啊!
看起来,朝堂要来一波大清洗了。
腥风血雨,一场动荡啊!
睿王静静的看着,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
“二位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可以一并问来。”
方谨和李严惊魂方定,心有余悸,感觉后脖颈冷飕飕冒凉气。听见睿王询问,当即平复心神,回道:
“没……没了!”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分工,一人去章台大营,一人去章县馆驿。至于谁去哪里,你们自己决定便好。禁卫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去吧。”
“臣,告退!”
“臣,告退!”
方谨和李严走出书房,对视一眼,不由得摇头苦笑。刚刚,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操纵人心,这位睿王爷比老爷子更胜一筹。
日后,如果真是这位继位,恐怕……
两人同时甩了甩脑袋,将这疯狂的想法甩了出去。
睿王看着方谨和李严的背影,嘴角抽了抽,这两人……很有些意思。
方谨和李严每人怀揣一道睿王谕令,带着禁卫出城而去。他们这一行人,正是佛圣见到的那第二波人。
佛圣赶到南城门时,正是卯时初,城门刚刚开放。佛圣坐在车辕之,正准备进城,却被门军拦住,只好停了下来。
“高僧在哪里出家,车装的什么?”门军伍长见儒圣乃是一名老和尚,因此十分客气。
“阿弥陀佛,老衲乃大相国寺方丈的师弟,此番云游归来,带了一车稻草而已。”
“即是稻草,为何裹得这般严实。”门军伍长扫了马车一眼,用苫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用手按了按,确实如稻草一般。
“雨多气湿,防潮而已。”儒圣嘴如此说,心里却一直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为万民福祉,不得不打诳语,还望我佛恕罪!恕罪!
门军伍长稍加思索,当即放行。毕竟这老和尚与大相国寺有关,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为好。
“阿弥陀佛!”佛圣默诵佛号,现在成功混入了城门,顿时松了一口气。
既然进了城门,自是一片坦途。不过,对于如何安排这两名伤员,却要费些工功夫。
毕竟,万一走漏风声,恐怕那些人会铤而走险,再次派人刺杀。
骤然,佛圣眼睛一亮,不如将这两个家伙扮作和尚,掩人耳目。
对,就这么办。
大相国寺,方丈主持三苦禅师把佛圣接近方向室内,两人经过一番密谈之后,便划出一间房舍,让其亲自照顾两名伤员。
而佛圣正如之前合计的那般,将那两名伤员的头发全部剃光,并且点了戒疤,发下了度牒,一个赐名法熊,一个赐名法惠。
经过佛圣精心调养,这两人的身体逐渐康复。自山贼大寨中救起的那名伤员也苏醒过来,断断续续的,将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个大概。
他本名为乐晟,的确是山贼不假,而且是一名寨主,与大寨主交从甚厚。
正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他才能了解大寨主的诸多秘密。
此事,还要从山寨中的那名意外来客说起。
那一天,他与大寨主正在房中饮酒,陡然一阵清风划过,房中骤然多了一人。
此人完全隐在黑色斗篷之内,根本看不清相貌。他直接坐到桌子前,自斟自饮,喝了一杯。幽幽叹道:
“酒,不错!”
“你是什么人!来此何干!”大寨主猛然起身,拔出佩剑直指那黑斗篷。
那黑斗篷不愠不火,缓缓抬起手臂在剑面屈指一弹。
当!
声音清脆入耳。
“剑,不错!可惜,功力太差!”
大寨主手腕连颤,佩剑险些脱手,他一脸震惊的看着黑斗篷,问道:“你……你……你就就是什么人!”
“且莫论我是什么人,只想与你谈笔买卖而已。若成,则坐下详谈。若不成,便从此陌路。”那黑斗篷里的人语气和缓流畅,显得无比惬意。
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他的情绪波动,总之,此人很可怕。
大寨主愣了片刻,很怕触怒了对方,因此陪笑道:
“不知是什么生意?”
“杀人,杀几个该死的人。”黑斗篷说的很是轻松,似乎杀人与他而言,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稀松平常。
“究竟杀什么人,还请说清楚。否则,这个买卖我不做。”
大寨主打家劫舍这么多年,自然不在乎什么杀不杀人的,只要有利可图,杀个把人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杀什么人,却要弄清楚。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贼头,若杀个富豪亦或是县令之类的,还可以勉强做到。
若是让他去杀王公大臣亦或是皇宫里的人,那无异于螳臂当车,寿星老吊……嫌命长。
“呵呵,大寨主放心,只是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犯而已,你不会有性命之忧。”黑斗篷悠悠说道。
“杀人之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又如何保证?”大寨主不错眼珠的盯着黑斗篷,尽管什么也看不到,但他仍旧如此。
他并非奢望能够看到什么,而是要给出自己的态度,坚决的态度。
那便是没有足够的报酬,休想让他去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