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太子长叹一声,脸色变得有些晦暗,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如今被睿王抢先一步,得了圣心,若他不能挽回,前景堪忧。
甄平扫了太子一眼,开解道:“太子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乃太子,国之储君,只要占据大义,即使陛下看中睿王,对你也无可奈何。”
太子听了甄平的话,其心乃解,道:“话虽如此,但被睿王占了先手,心里终究不舒服。不过想想也是,审时度势,见景生情,我的确不如睿王。若非有甄兄在,我必定一败涂地。”
甄平嘴角扯了扯,何止太子不如睿王,就是自己的机谋,也不她啊。
一时之间,甄平情绪有些低沉。
他口中她,就是睿王妃,杜芸香。
当年,甄平拜在杜仙知门下,学习谋略之术,却因资质有限,未能得其衣钵。
杜仙知有一儿一女,儿子杜国柱,生性豪爽,根本就看不那等诡谋之术,因此未学。
至于女儿,便是杜芸香,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本来杜仙知不想让她涉猎这些诡谋之术,奈何,儿子杜国柱根本不学,而弟子甄平天资有限,难承衣钵。
无奈之下,只能传给女儿杜芸香。毕竟,那是杜仙知的毕生心血,堪称瑰宝,岂能就此失传。
而杜芸香不负厚望,承其衣钵,尽得真传。而且,举一反三,比之杜仙知更胜一筹。
也正因为如此,甄平才自认远远不及杜芸香,从情绪有些低落。
太子见甄平情绪低落,这种情况以前并未遇到过,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好奇。
“甄兄?”
太子轻轻喊了一句,但见甄平没有反应,不由得加大了声音,“甄兄!”
甄平倏然回神,见太子正盯着他,不由得心里一惊,当即起身躬身一礼,道:
“太子殿下,臣失礼了。”
“无妨”,太子摆了摆手,这甄平可是他的文旦智囊,岂能因这点小事而斥责。他当即微笑道:
“甄兄,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甄平脸色一僵,他该如何回答,如果如实回答,恐怕太子会失去信心;如果不如实回答,又有失臣道。
思虑再三,甄平决定折中,“无他,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
太子脸色一怔,就此作罢。谁还没有一段伤心的过往,若打破砂锅问到底,岂非伤了交情。
为了开解甄平,太子顾左右而言他。
“甄兄,依你之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甄平收拾心神,回道:“殿下,齐平之事,陛下应该有所谋划,我们权且冷眼旁观,绝不能掣肘。否则,平白恶了圣心,我们又将落后睿王一筹。”
“唉!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真不甘心。”太子猛然往桌子一捶,很是气恼。
“殿下不必如此,我们并非干等,只是放下此事不管而已。我们应该去忙别的事,例如,重开恩科之事。”
太子闻言,双眼一亮,甄平言之有理,只要抓住重开恩科之事,尽可能将新进仕子们拉拢到自己这边,自己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既如此,我们就坐观齐平动态吧。”
“正是此理!”甄平点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