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年冷静的速度远比黎曼想象的还要快,甚至没用护工帮忙,他就把自己给整到了床上。护工说看他一切正常,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
就算知道他是逞强伪装,倪诗音也没有近前关心。
不用黎曼开口,她都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尽量跟陆柏年保持距离,除了适当的关心,其余时候,她都不应该再抱有任何同情或是心疼的立场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乔泽煜隔天要外出,倪诗音特意让医生做了一下检查和评估。
事实证明,这个男人不止精力惊人,就连恢复力也远比其他人要强的多。
本该静养几个月的伤,依照眼下的恢复进度,多半月底就可以拆下石膏。
至于手臂上的疤痕,因为打了石膏无法上药的缘故,只能在后期进行疤痕修复手术。倪诗音并不觉得有疤有什么,她只心疼乔泽煜会因为疤痕手术再吃一次苦,便第一时间表态自己不在乎,乔泽煜本人是很在意外表的,但听倪诗音这么说,他又觉得多个疤也没什么不好,最终,他还是决定等石膏拆除,看疤痕的样子再做决定。
有了一次破例,夜里乔泽煜把人哄到自己床上也省了很多功夫。
倪诗音睡觉一向老实,一整晚都不会乱动,乖巧的就像猫儿一般。
乔泽煜很喜欢就这样静静的欣赏她的睡颜,不带任何杂念,单纯就是把她当成自己心爱的女孩爱着,那种满足感远胜过一切。
本以为倪诗音会和以往一般,整夜都不动,没想她睡着睡着,眉心就皱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几分。
做噩梦了?
乔泽煜抬起手,想把她拍醒。
下一秒,倪诗音却是往他身上贴紧:“泽煜……”
细细的声音,带着睡梦中的娇憨,直让人身心都酥成一片。
“我在。”乔泽煜放轻声,回应着她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