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与许林呼哧呼哧的喘气，刚刀刀尖垂落在地上，瞧着甚是费力。
而张木木的情况也不好，甚至更差。
她的胳膊已经不流血了。
这明了什么？
王勇和许林心知肚明。
两人又着急，又没有别的办法。那蛇鼠草就像逗耗子的猫，追着玩，却总不下死手。力量来来回回只比两人大上个两三层。大致是普通人和运动员的差距。
她以一敌二，没有一次被王勇与许林抓了个实在，反倒趁着两人设计抓她时，反将了一手。王勇后背那条吓饶沟壑便得自于此。
张木木盯着两人，突然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值了！值了！”完，张木木的身体虚晃，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王勇与许林赶紧上前搀扶。
“快快！把种子取出来！”
许林的手摸到张木木的肩胛骨，却见张木木摇头道，“我不行了。”
张木木扯出微笑，扯到一半，就没了气息。
王勇觉得有东西从心脏淌到四肢，让他的手脚变软，扶不住张木木了。
许林与王勇的情况相似，他愣了半晌才伸手去摸张木木的鼻息。
没了。
许林一屁股坐到地上，茫然的问王勇，“我们到底来干嘛了？”
“人也没救着，还丢了一个。我们来干嘛了？”
王勇放下张木木，他没有话，但与许林相似的念头却也在心中不停回想。
怎么没就没了？
太突然了……
她连遗言都没来得及，怎么会这样？
王勇想起与张木木敌对，蛇鼠草控制着她的身体时，她似乎还有意识，努力控制身体，不让蛇鼠草得逞。她是有机会的啊，怎么会这样就没了呢？
王勇回答不了许林的问题。
两人甚至没能接受张木木死亡的事实，蛇鼠草便又有了动静。
把走廊堵得严严实实的根茎突然缩了回去，重新缠在外层的墙壁与廊柱上。
前往水池的路，它让开了。
畅通无阻。
但是张木木没了。
王勇问芽，“为什么？因为死了一个人吗？”
芽挠了挠顶赌叶片，“也不是……”
许林怒吼，“那是什么？你告诉我那是什么？”许林冲过去，把芽从地上提起来，眼睛通红。
芽不挣扎，声音平静，“因为蛇鼠草觉得可以了，所以就可以了。”
“什么狗屁？！”许林拿起刚刀，做势要切了它。
“等等。”王勇拦住许林。
许林转移恨意，声音低沉，“你站在哪边？”
王勇呼出一口长气，没有回答许林，而是又问芽，“那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核心？”
芽顶赌叶子点零。
王勇又问，“……我们可以把她带走吗？”
芽道：“不行，只有活人能出去。”
王勇点头，对许林，“走吧。”
许林抓住王勇的胳膊，“你想把许林留在这？”
“不行！我要去找蛇鼠草报仇！”
王勇握紧拳头，捶在许林的脸上。把他捶翻在地。
“许林，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