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看着她眼圈又红了起来,连忙解释:“不是,我们······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不······不是逃跑,鞠义我们肯定会杀,你放心好了。”
窦香这才停手,道:“你说真的?”赵云向前方树林的尽头一指,道:“我骗你做什么?只是我们必须离开春生院,在院里我们被包围的严严实实的,是不可能打赢鞠义的。唯有从外面出击,才会有大的胜算。”
窦香道:“也就是说你让鞠义他们全都来到了春生院?你怎么做的?”赵云刚刚开口:“当然是高俊······”窦香便明白过来,又揪住他的耳朵道:“你这样做干什么?春生院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全都被你给害了!”
赵云奋力将耳朵夺回,苦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春生院了?我记得你很讨厌那里啊。”窦香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这世道黑暗、春生院黑暗、娟儿姐也是黑暗的东西,这些不值得帮助。但是那里好歹也有我那么多姐妹呢,你这样做,她们怎么办?就算能够逃得性命,她们如何谋生呢?按鞠义的性子,恐怕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赵云也收起玩闹的样子,正色道:“所以我们现在便要赶回去。你做好准备了,屋里的东西我都收在马车里了,你好好清点。我们就要到了,到时候不是我们死,便是鞠义亡!”窦香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点头道:“我明白!”便钻回马车之中。
春生院里,鞠义冷冷地扫视着跪倒成一片的歌妓,也不发问,只是不停地踱步。鞠破军站在一旁,来来回回仔细检查了高俊的尸首数次,拍了拍手道:“爹,高将军虽然是被勒死的。但是他身体里却受了内伤,显然,杀他之人有着不弱的内功。”
“听到了吧?”鞠义停下脚步,半蹲在娟儿身前道:“有内功!你们春生院一个小小的破妓院怎么也藏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我还没来的时候,他们审问了你们一整晚,你们也不说是谁,偏要怪在一个消失了的歌妓头上。那个歌妓她有什么本事,你们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所有人都激烈的发抖起来,却依旧无人敢出声。鞠义一把抓住娟儿的下巴道:“你这婆娘,我可警告你了!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不供出那个贼子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个贼子和那歌妓为何一同消失。我只知道,你们一定知道缘由!却为何不说?”
娟儿不住地发抖,却也不停地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赵云临走之前还找过她,说明了自己的确切身份,告诉她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那整个春生院就会因为藏匿自己而遭遇灭门之灾。事到如今,娟儿又哪肯说明赵云的身份?
鞠义的耐心渐渐被耗光,起身道:“看来你们是不知道我鞠义的手段啊!来人!第一排的打腿!第二排的剁手指!第三排的刺面!第四排的把耳朵割掉!第五排······”那些歌妓虽然都已被娟儿警告过,但是一听鞠义可怖的言语,全都尖叫或是大哭起来。鞠义见她们只是啼哭,却还是不说出有效信息,不耐的摇了摇手,对鞠破军道:“破军,你就监督行刑,若是有谁招认,再来和我说。”
鞠破军点了点头道:“爹您放心好了。”招呼着几排士兵走了进来。有几个歌妓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叫道:“是······是一个将军!一个将军!”娟儿大吃一惊,回身扑了出去给了她们一人一耳光道:“贱东西!你们害了所有人!贱东西!”立刻被士兵拉开。
“将军。”鞠义眼光锐利的扫在了那两名歌妓身上,道:“什么将军?”那两名歌妓同时感受到了周围不少同伴异样的目光,哪里还敢开口,只是否认道:“我们······我们不认识······只是听说······只是听说······”
“只是听说,嗯嗯······只是听说。”鞠义有些无语的站直身子,自言自语道:“只是听说······一个将军······只是听说······一个将军······”在那两名歌妓身边来回踱步道:“只是听说······一个将军······只是听说······一个将军······”那两名歌妓再也受不了了,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叫个屁!”鞠义一脚将两人一起踹倒,骂道:“再敢乱叫,我割了你们的舌头!”那两人便不敢再发声。鞠义忽然狞笑了起来,道:“你们是两个人呐!”两人不知他是何意,紧紧抱在了一起,只见鞠义走在两人身边各自摸了摸两人的脑袋:喃喃道:“想要知道真相,一个人知道就够了!”忽然拔剑往身边一挥,两人中便有一人脑袋一歪倒了下去,另外一人身上溅满了鲜血,不住地大叫起来,周围其他人也都恐惧的爬开。
鞠义一把将剩下那歌妓揪了起来,道:“最好快说。”可那歌妓似乎已被吓破了胆,只是张大嘴不住地尖叫,却说不出一句话。鞠义气的猛将佩剑插进她的身体之中,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识相是吧?我告诉你,不听话,只有一个下场,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事实,更不管知道事实的是不是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