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睡了睡了。”赵云见阿香想要熄灭最后一根蜡烛,一把先将蜡烛夺过,道:“你先睡。”阿香愕然道:“怎么······”立刻被赵云按倒在床上。
阿香脸色先是一红,转而立刻恢复正常,见赵云竟然面不改色,心里吃惊道:“这······这赵将军不会是······”却只见赵云面色如故的起身,用命令似的口吻说道:“你就睡着床上。”
“可是······”她刚想起身,赵云便吹灭了拉住,同时又一把按在她肩头将她按在床上道:“别多话,我是客人你得听我的。”
“不可以。”阿香道:“哪有这样对待客人的?我一个人睡床上,那你睡哪?地上吗?”“这都没你猜出来了!真是厉害。”赵云在黑暗中对他一竖拇指,道:“谁让你们这破房间只有一张床的?还卖这么贵!”阿香刚想说话,又被赵云抢先道:“不过你放心好了,能睡在地板上,已经是这好几个月以来,我最有安全感的时候了。也舒服得很哪!”
阿香根本不信,气鼓鼓的背对赵云躺下,思考了半天,忽然下定决心,道:“赵将军,其实我们可以一起睡。这床本就是两个人睡得。”
“什么?”赵云本来以被睡意包裹,忽然听到这话,双眼顿时睁的溜圆,半坐起身对着阿香的后背道:“你认真的?”
阿香嘟着嘴也不张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赵云见她不回话,还以为她是害羞,起身一把揪住她的后背衣裳,道:“阿香姑娘,你是歌妓不假,但是还请洁身自好。不论以前的那些破客官烂公子是怎么对你的,我赵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一定让你这几天清清白白!”
“说的倒是容易。”阿香不悦的自言自语道:“来的时候花言巧语说的比你还好听的人一点不少,都说只是睡素觉,结果刚躺下没多久手就上来了。还打着一听就是装着的鼾声,你们男人啊······真的······”做出深恶痛绝的声音。
出乎阿香的意料,赵云居然笑了起来,轻轻将她放下道:“行啊,那咋们就看看,究竟谁说的是对的。”一把将被子扯下床去,盖在自己身上。阿香哪里抢得过他,叫道:“喂,你把被子抢走干嘛?”
赵云也背对着床,道:“我冷,不行吗?盖上被子早点睡着,也免得你明早污蔑我。”“可是······我也冷啊。”阿香争辩道。赵云却满不在乎道:“谁让你们这破房间就准备一床被子的?还那么贵!”说罢此话,他便不管阿香说什么,坚决不回,而且紧紧抓住被子,根本不给阿香抢回来的机会。阿香见此,只好苦笑的躺了回去,暗暗道:“这赵将军还挺有意思啊。”
此地夜深人静,幽州高柳一带却是灯火通明。
袁绍面色不善的看着书信,用力的一捏,将手中纸片捏的一变形。
一旁的袁谭一看,连忙问道:“爹,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曹操又挑衅我们?”袁绍摇了摇头道:“不,曹操现在虽然嚣张,但是他的进攻部署远未完成,还不敢和我们爆发正面冲突。只是······”袁谭很是不解道:“爹,既然曹操没有异动,那又有何值得担心的呢?”
“哼!”袁绍道:“只是你的弟弟他又生病了,哎,好好的孩子,怎么身体总是这么虚?真的令人烦恼。”
袁谭心里大为不服,心道:“我明明才是长子,你又为何只盯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幼子,根本不关注于我?你可不要忘了,你可是庶出!比起袁术只不过是生的早而已!”脸上却笑道:“爹您尽管放心,三弟他吉人自有天相,一点小病,当然难不倒他。”
“哼!风寒可不是小病。你弟弟年纪还小,可不能病的太久。看来,我还是得回去看看才是。”袁谭心里愤怒无比,拱手道:“爹,幽州的局势才刚刚稳定,不应······”袁绍摆了摆手道:“你都说了,局势已经稳定,难道剩下的事情你还解决不了吗?”袁谭连忙道:“孩儿不敢,只是······公孙瓒手下余孽还有在逃之人,不知他们是否会趁爹不在继续作乱······”
袁绍不耐烦道:“你怕什么?鞠将军不是还在?有他在再加上你,难道还怕那剩下的一帮残兵败卒?”袁谭凑近他,低声道:“爹,您怎么还不明白?正是因为鞠将军,我才不放心的啊?前两天我们刚刚解决了公孙瓒最后一支残兵,剩余的杂兵我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只是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