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微微一笑，“是啊。”
见到女孩眼中的犹豫与隐隐的警惕，凌然心中一个刺痛。
没想到曾经那个女孩现在会与她如此的疏离。
眸光又落到自己的腿上，在许予安看不见的角度里，尽是黯淡与苦涩。
没人知道，在他问许予安要不要一起走的时候，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前所未有的紧张。
许予安见到他白皙几乎与病态的脸上，对她露出的笑容，不知为何让她有种莫名的伤感。
仿佛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一样，仿佛他曾经也这样对她笑过
许予安终归是抵挡不住内心微微的触动，就在凌然以为她不答应时，她说道：“好啊。”
凌然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车内，飘着淡淡的药香，很微小，很清淡。
许予安看着他略显病态的脸色，想起来那天在医院里似乎见到他好像是坐在轮椅上的。
似乎是瞥见了许予安的目光，凌然淡淡一笑，看着自己的腿。
“五年前出了点事故，把腿弄坏了。”凌然忽然说道。
许予安一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事。”然而凌然微微一笑，仿佛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然而，在许予安看来，却是莫名的心疼。
怎么可能会不在乎自己的腿呢？凌然看上去年纪应该就比她大几岁，正是大好年华，挥斥方遒的时候，却遭遇这样的变故，这是多大的一个打击啊。
气氛忽然安静下下来，许予安坐在一边，感到了一丝拘谨。
因为她身旁的凌然，真的太过安静了，安静到不可思议。
“对了，我看了你在大赛上的画，真的很好看。”凌然忽然说道。
许予安笑了笑：“谢谢。”
凌然似乎在回忆一样，眸光忽然变得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