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帮你出谋划策,也不能白帮是不是?”孙不同嘿嘿一笑。
崔神医道:“说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孙主任坦白说就好,崔某能帮的,定万死不辞!”
“哈哈哈,崔神医严重了,这对于崔神医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过段时间,就是我们和仁医院选竞选副院长的日子,可惜孙某人,才疏学浅,又没有什么人脉,这位子恐怕是与我无缘了……”
“哦,原来如此,你们和仁医院院长好像叫江……江……”崔神医一时想不起来。
“江善民,也是我们医院的股东之一。”孙不同急忙提醒:“崔神医是不是跟我们院长有些交情?”
“交情到谈不,不过要是我跟他开口举荐一个人,小小的副院长,他还是会给我面子的。”崔神医得意地说道。
江善民是江北为数不多可以跟悬壶、陈氏集团抗衡的人,当然两家并不是对头,都秉持着治病救人的心,开了医院,为江北医疗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即便是陈凡突然冒出来,掌管两大企业,风头一时盖过他们和仁医院,江善民也从没把陈凡当成对手来看,他觉得有竞争是好事,而且多一家好医院,患者就会多一分保障。
所以,他跟崔神医,还是有些来往,也曾想结交陈凡,却一直没机会。
今日孙不同带着这么好的消息来找崔神医,崔神医焉有不帮之理?
“是是是,崔神医交友广阔,全国各地谁哪家医院不给崔神医面子?”孙不同拍起了马屁,他知道,以崔神医今时今日的地位,推荐他去做副院长,根本是一句话的事。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不能处理了陈凡,你的事,那还得往后稍稍了。”崔神医说得很现实,只有能帮他做事的人,才能得到他的帮助。
“这是自然,您放心好了,这次陈凡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当然这还需要您从中协助一下,才能事半功倍。”
“哼,只要你做成事,其余的交给我就行了!”
两人嘿嘿坏笑,对视一眼,心知肚明,最后商议了一下具体细则,才悄悄地分别了。
当天夜里,孙不同主动要求值夜班,一个人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值班护士,找到了晓雨的病房药品号,在里面滴了两滴莹浑液。
这莹浑液乃是一种辅助药剂,而且很难溶于一般药物,只有特殊症状的病人才会用到,倘若无故掺杂进了普通药物,变回产生剧毒,切毒性会因结合的药物的不同而改变。
所以这莹浑液因为带来的病症不同,谁也不能判定毒性来源莹浑液,一般来说,这种东西自然也是明令禁止的。
孙不同此番行为,也是非常的冒险,一旦被查出,他医生肯定没得做,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浑浑噩噩了大半辈子孙不同,实在不愿这么委屈下去了,他父亲给他取名叫‘不同’就是为了让她与众不同,出人头地。
可如今只是个主任,虽然比起大部分人来说,吃穿不愁,高薪厚职很不错了,可越是见识过流社会,孙不同就越不甘心止步于此。
每天都溜须拍马,逢人就叫‘爷’的本事,也是这些年不知不觉学来的,混到今天的位子,也是靠他老婆有点小人脉,否则连主任都做不了。
只要这次能成功当副院长,他便可以一飞冲天,至少在老婆米面前能抬起头来,不用天天被自己婆娘欺负,为了一个小小的主任职位,他已经忍了十几年了,等到当了副院长,他要狠狠出这口恶气。
念及此处,他手一用力,加重了莹浑液的剂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匆匆滴完之后,他就赶紧离开了犯罪现场,值班护士回来之后,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而平常每天都会正常吃营养药的晓雨,自然也没有发现问题。
直到第二天,魏国韵载着陈凡来到和仁医院,可是还没有病房门口,就传来王栋才焦急地声音,他正在不停地打电话恳求名医前来。
陈凡看得一头雾水,叫了一声:“王叔叔。”
不叫还好,一脚王栋才见到陈凡如饿虎见了兔子,怒不可遏地就扑了去:“陈凡,你到底对晓雨做了什么!”
“王叔叔,你冷静点,我……我不懂你的意思?”陈凡被王栋才掐着衣领,有点疼,他却也没反抗,毕竟是王怡灵的父亲,是个长辈。
“你还装蒜,就是因为你,晓雨已经进手术室了,医生说了,危在旦夕能不能活都是两所!”说着王栋才已经双眼微微湿润,虽然晓雨不是自己女儿,可是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人,如此情景之下,他也难以克制悲愤之情。
满腔悲伤化为愤怒,冲着陈凡发泄了出来,魏国韵也听的有些呆滞,怎么事情突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