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丢泥巴！还丢这么臭的？谁！”
曹德华暴怒。
赵忠瞧了一眼，眼皮乱跳，道：“老师，好像不是泥巴？！”
“不是泥巴？那是什么东西？”
曹德华用手一摸，糊了一手屎。
我的天，那味道。
“老师，是屎！”
赵忠提醒道。
曹德华大骂，道：“老子知道！”
他一巴掌抽在赵忠脸，让赵忠也尝尝屎的味道。
“老师你干嘛？”
赵忠都要哭了。
你抽老子大嘴巴就算了，别抽嘴行不行？面都他妈是屎啊！
“曹德华，滚下来！”
武兆云冷冷道。
他端着一盘大便标本，一言不合，就要动用核武器。
“武总，你我都清楚，箭在弦，不得不发。”
曹德华怒吼道。
“发个狗屁！”
武兆云冲去。
他很聪明，先夺了话筒，直接砸了。
没了话筒，曹德华就没那么容易煽动情绪。
“武总，陈凡也是你的敌人，你为何要如此？”
曹德华疯狂怒喷。
不过，却向后退了一步。
他是害怕一大盘屎扣到头。
“陈凡是我敌人不假，可我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马给滚下去。”
武兆云怒道。
“不可能！”
曹德华拒绝。
气氛都已经烘托起来了。
只要几句话，暴怒的患者家属，就会冲进三楼办公室，把陈凡揍得体无全肤。
到时候，就算集团不开除陈凡，陈凡也得灰溜溜滚蛋。
“你个蠢货，家丑不可外扬懂吗？”
武兆云怒道：“要是事情闹大，悬壶集团也得倒闭！”
现在自媒体如此发达，投毒之事，又如此恶劣，肯定被爆炒，到时候，悬壶集团必然处于风口浪尖，停业整顿都是小事，甚至，还要倒闭，相关人员都要住监狱。
“我可以向你保证，凭借我的关系，悬壶集团一定会没事。”
曹德华自得道。
“放屁！你有个什么狗屁关系？就因为人家给你送了点礼物，你就以为是资本？”
“你他妈也太天真了！活在梦里吧？！”
武兆云怒道。
曹德华还是不服，冷哼道：“我教书三十年，难道就没有些人脉吗？”
这倒也是实话，他确实有不少厉害的学生。
“你真是愚蠢！”
武兆云冷道：“你这件事漏洞百出，人家陈凡随便一查，你就得坐牢，你为什么还要往枪口撞？”
“武总，你这话，我听不懂，明明是陈凡投毒，跟我有什么关系？”
曹德华还装傻。
“哼！你继续装。”
武兆云冷哼。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事有漏洞，甚至很致命。可，陈凡一定查不到。”
曹德华摇摇手指，道：“他的智商，差太远了，小娃娃一个。”
“去你妈的！人家智商低？你才是个脑残。”
武兆云骂道。
他已经完全失去耐心。
“我脑残？他不过就是一个走关系的外行，你又何必如此重视他？”
“让我直接把他铲除，这不也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再说，他关系再硬，能有我硬吗？你去看看那些豪礼，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送的！”
“这样一个大人物，都是我的人脉，武总是聪明人，难道不清楚应该选哪边吗？”
曹德华洋洋自得。
武兆云忍着扣他一脸屎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你搞倒陈凡，无非是为了位，赚钱。”
“你放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让你当医馆副负责人，薪资提高一倍，如何？”
武兆云只能用这种方式妥协。
“我是什么身份？让我屈居陈凡之下？你这是在侮辱我！”
曹德华不答应。
“我再加一百万现金。”
武兆云压着怒气，道：“你要是还不答应，我就说出真相，拿出证据，让你蹲监狱。”
闻言，曹德华背脊一寒。
“你记住，我不送你进监狱，只是觉得你可以制衡陈凡，还有用处。”
“所以，不要撕破脸，大家都不好搞。”
武兆云大棒加胡萝卜，一边是巴掌，一边是甜枣，让曹德华自己选择。
曹德华犹豫很久，道：“好！我答应你。”
一百万现金，对他来说诱惑太大。
“不过，你得帮我转告陈凡，是我饶他一命，让他以后对我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