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盯着你的。”
最后他说:“给老张找一块合适的地吧,我走了。”
说完他拍了拍衣袖,转身离开了。
盯着我?我一脸懵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宁愿自己现在还在晨睡的梦中,快点醒过来吧张垚,这是一个噩梦。
我不停的像这样暗示自己,直到最后王正卿和顾曼来到我的身后,我这才意识到,这哪里是什么梦?这就是现实。
“他是谁啊?”一直没有吭声的顾曼问道
“爷爷的一个故人吧。”
信江市附近的陵园,没有什么风水太好的,所以我抱着爷爷的骨灰盒,回到了老宅子。
这个老宅子是我们从乡下搬到城市的第1个家,也算是爷爷当时的心血,我没准备继承,于是就把爷爷的骨灰盒立在了堂屋里面,设了香案。
顾曼和王正卿和我做完的这一切,说实话,如果没有他们的话,我可能没有什么勇气去面对,尤其是顾曼她的拥抱给了我很大的力量。
白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宜说太多话,王正卿身处道门,自然知道这些规矩,他在我立好香案之后就离开了,说我要找他的话,他随时都在,估计也是看出来我和顾曼不对头,想把空间留给我跟顾曼。
顾曼那边已经跟老丁请了假,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有说我爷爷的事情,如果说了的话,老丁肯定是要过来的。
我不是很想把老丁给掺合进来,他现在变得有些让我感到陌生。
现在堂屋算是灵堂了,我按照乡下的规矩,跪了一会,又跟顾曼说现在这是死过人的屋子了,不吉利,让她可以到外面站一会,我立马就过去。
“你说什么呢,我会留下来陪你的。”
我心里感到有一股暖流,悄悄流淌。
爷爷的死,把我的脆弱彻底暴露了出来,也让我跟顾曼之间的羁绊愈发明显,这一切我都能够感受得出来。
我并没有矫情太久,只是跪在爷爷的灵位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就像我所说的,一切都恍然如梦,而我根本没有做好醒来的准备。
顾曼也不拘束,她就站在我身后,显的很自然。
“张垚,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觉得这个事很蹊跷吗?”
“怎么说?”
我当然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只是有些信息我不能和功能共享,比如说祭灵血脉。
爷爷的死肯定是有蹊跷的,其中就必然跟祭灵血脉有一定关系,否则他也不会前脚刚跟我说,后脚就出事儿了。
当然了,也不排除爷爷是寿终正寝,只是一个身子骨非常硬朗,精气神也特别饱满的老头,怎么可能会寿终正寝?
所以我隐隐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跟祭灵血脉有一定关系,只是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很少,甚至就连我才刚刚知道,甚至我都没有搞清楚血脉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今天只是为了拉开人与人之间的间隙吗?还是拉开了更多的隔阂。
还有那个银发老头,我真不记得小时候见过他,如果是真的话,那他就应该是经常来见我爷爷那批人里面的人了,只是在我的印象中,那批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顾曼的问题我只有摇了摇头,轻轻说了一句,爷爷的身体一直都有暗疾,所以走的比较突然。
说到这里,我从地站了下来,说,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顾曼点点头答应了,她对着爷爷的灵位鞠了一躬之后,便跟着我离开了灵堂。
我跟顾曼走在宅在外面的小道,这附近就我们一家,所以也算清静,爷爷是真的会选地方,这个地方的风水未来几十年都不会改变,除非有一天城区扩张到了这里,否则这里没有任何改造的价值。
“关于无事牌的事情,我本来想找个时间问清楚的,但现在爷爷没有了,所以……”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但我会搞清楚的,然后给你再做一个。”
“你会自己做?”顾曼听起来有些喜出望外。
我苦笑两声,点了点头,玉石的雕刻,其实我还真学过一点,不过比较复杂,我的手艺可能不是那么精湛,但像雕刻无事牌这种细节不多的小东西,还是很轻松的。
只是我在想,能够通过鬼符面的原理,找到无事牌对陈琦的护身玉坠做出夺魄的原因呢?
要知道,符文录面的知识已经远不止讲符文逻辑了,更多的是像天书一样的东西,爷爷会不会是迷失在这里面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灵堂,不敢断言,只是迷雾重重,前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