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一脸痴迷，仿佛还陶醉在美味的回味无穷之中。
“好吃么？”
“好吃啊，好吃……”
他砸吧着嘴，哈喇子都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甄灵轻轻地吐出了一口功德烟，在这个人的脸上滑过了，他因为沉迷回味美食而呆滞的眼神，忽然有了些清澈。
“还想吃么？”
“想，想啊？”
然后又疑惑起来，不对，想……不想啊，不对，想啊……
他陷入了混乱一般。
“那你还有什么能支付的么？”
“我，我还有……”
说道这里，他猛地抬起头，错愕的看着甄灵：“你，你是谁？”
甄灵悲哀的看着他：“现在，还想吃么？”
这个人顿时就呆住了，他看着自己，猛地捂住了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不，不要，我不吃了，不吃了，救救我，救我啊！”
可是没有人会救他，也不会再有人能听到他的呼喊了。
更没有人会在乎他在人生的最后为什么而悔恨！
但是有三个人看到了，陌子衿和皇甫仁河几乎要吐出来了。
因为这个人，他在甄灵的法术灵魂拷问下，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从失魂落魄的状态恢复了清明。
他……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顾名思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他的身体几乎每一个部分的肉，都被切了，剐了，骨头都被剃了。
灵魂也是千疮百孔，被这里挖了一块儿，那里挖了一块儿。
他花成了一堆烂肉，看着自己腐朽，然后灰飞烟灭，徒留悲哀和恐惧，还有对这个世间的留恋。
那惊人的结论只有一个，他们吃了人，更可怕的是，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