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心中一笑,将雪豹依托身法变化出来的扑、咬、尾巴横扫等招数一一挡开。对付一只雪豹,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他不下狠手,只是想看看雪豹有多大能耐。
雪豹久攻不下,后退几步,喘着粗气,狠狠盯着长风。
长风笑了,招手道:“再来!”
看雪豹神情,对长风的挑衅非常气愤,它脚抓着地,对长风怒吼一声,飞身攻向长风的下盘。
长风似乎早已料到雪豹的攻击动作和方位,腾空一跃,轻轻地站在了雪豹的后背上,无论雪豹如何腾挪蹦跳,也不能将他掀下地。
最后雪豹放弃了,趴在地上,发出“呜呜”的温柔声,尾巴晃动着。长风得意地跳下来,拍了拍雪豹的脑袋,笑道:“小白,这下服了没有?”原来这只雪豹正是当年长风逃命时赶走的那只雪豹白灵。
白灵“呜呜”叫着,一个翻身,将长风扑倒在地,用头蹭长风的胸口,伸舌头将长风乱舔一通,长风哈哈直乐。
这三十年来,他一直被仇恨填满胸间,从未露出过笑容,此刻和白灵一起,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让他放下戒备已久的心理防线。
良久,长风挣扎起身,抚摸着白灵,道:“小白,谢谢你这些年一直守护着天玄门。”他明白了洞顶那颗硕大的夜明珠为何没有被人挖走,有修行数百年的白灵守着,一般的江湖高手还不是白灵对手。
白灵长吼一声,表示骄傲自豪。长风摸了摸白灵的脑袋,对它赞赏了一番。
他决定去看看父亲青灵子和大师伯青阳子,记得他逃离镜山时,两人的尸体是停放在玉妲洞中。
他骑着白灵穿过天玄门弟子的居所,走出后门,到了后山。
风雪依然没停,一阵紧上一阵。他让雪豹白灵在平台上等,一个人踏着铁链到了玉妲洞。但是他发现洞内并没有青灵子和青阳子的尸骨,只有厚厚的灰尘昭示着这是一个被人荒弃的石洞。
他有些失望,回到了白灵处,猜想是后来赶来的正派人士安葬了他们,但是安葬在哪呢?通灵的白灵猜到长风想要干什么,咬着他的衣角,扯了扯,然后飞身向天玄峰的峰顶而去。
长风一看,明白白灵的意思,跟了上去,果然在峰顶看到一排排墓碑,三十年前天玄门遇难的门人都葬在这里。
他找到父亲青灵子的墓碑抚摸着,旁边是大师伯青阳子的墓碑,哽咽道:“父亲,你和大师伯最喜欢在清风明月下喝茶论道,如今你们相伴而眠,相信你们在黄泉下不会觉得孤寂。”
他一一拜祭每一个人,向他们陈述着他在无回谷的复仇故事,最后坚定道:“下一个复仇对象就是藏匿在雁湖城的凤血堂,父亲、大师伯、各位师叔伯、师兄们,你们要保佑我,为你们报这血海深仇,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