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左更南除了拉被子掖被子之外,没有过多的滞留,更没有把手伸到左立阳揣着墨玉的右边裤袋子里去,这绝对的无可厚非。
左更南离开后,整座房屋里除了鼾声外,便一丁点声音也没有了。
耐心地躺着均匀地发出沉重鼻息声,左立阳凝神静心聆听着房门外的一切声响。
他有足够的耐心与毅力,等候着充当了秋田那伙人奸细的那个人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感觉已经过了很多个小时了,那个奸细还没有走过来。
左立阳悄然没有发生任何声响地抬手腕,借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看了看腕表。
他的沉重而均匀的鼻息声未间断。
原来已经六点三十七分了!
心知这里的六点三十七分,只相相当于南屏城的四点三十七分,左立阳寻思着这是奸细最可能潜进来,窃取他右边裤袋子里墨玉的时间段,便悄然垂下手腕,继续闭起双眼装起睡来。
突然有轻微的声音响起。
不是房门外的脚步声,而是硬物轻撬窗户发出来的极轻微响声。
左立阳心里顿时大吃一惊,用撬窗户方式要进来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原先就呆在这座房屋里的人!
窗外之人,极可能就是秋田那伙人!
左立阳悄然将左手伸进他的左边裤袋子里去,里面有他白天让侄重孙左道生换来的十几枚一元硬币。
将一元硬币一把掏出来,左立阳右手悄悄夹起一枚硬币,静心聆听着窗外之人撬窗的声响变化。
他要准确判断出窗户被撬开的那一瞬间,在窗外之人就要爬窗或穿窗而入之时出手,用右手夹着的那枚硬币,射中入窗之人的哑穴,再骤然暴起出手点中他的麻穴。
这样,他惊动入窗之人在窗外极可能会有的同伙可能性,就大为降低了。
但窗外之人撬窗的动作竟然停了下来,左立阳困惑地将双眼睁开一条缝向窗户望去,竟然看到一把薄刀从两扇窗户门的夹缝中抽了出去。
就在将薄刀抽离窗门夹缝之时,窗户上突然传出叩击木窗框的声音。
左立阳心头大感困惑起来,窗外之人竟然故意敲出声响来警醒屋内之人!
感觉侄重孙左道生在收腿坐起,下床向窗户走了过去,主动打开落了插头的窗户,朝窗外“嘘”了一声,将嗓子压到极低,道:“我太叔公在我房间里,今晚不行,你快回去吧,小心点!”
“哦!怪不得你今晚不去找我,我来了也推不开你这窗户!你怎么不事先发个微信给我呢?”一个极为年轻甜美的女声!
“没得空!兰兰,明晚我再去找你。你快回去吧,路上一定要当心有恶人,我不能出去送你了哦!好不好?”左道生略带歉意轻声道。
站在窗外被左道生叫作兰兰的姑娘,轻轻地脆声道:“那好吧!明晚我窗户虚掩着等你来!”
“嗯,明晚我一定去找你!”左道生说完,目送兰兰悄然潜入葡萄园里去了,这让关上窗门蹑手蹑脚地回来爬到床上来,替堂弟左道先拉了拉被子就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