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笛鸣与素问赶回家时,霄远众人早已焦急坏了,没想到二人一夜未归,去龙崖商会询问时,才得知二人早已离去,见到二人无恙归来,才都放下心来,步笛鸣迫不及待的与霄远私自说出发生的事情,霄远也是面色凝重起来,现在明显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暗中出手,想要挑起与万年门新的争斗。
师徒二人商议许久,感觉背后之人在目的没有达到的情况下,定然还会暗中出手伤人,决定加紧门派内的守护,防止出现新的意外,步笛鸣也派吴候二人加大力度搜集情报,看看能否找出蛛丝马迹,查出背后之人的线索。
步忆蝶恢复的越来越好,已经可以行动自如,只是全身伤疤严重,不免影响了心情,每日躲在家中闭门不出,而体内火云奇毒的发作,已经控制到十天半月一次,虽然每次都要忍受残忍的痛楚,但总算暂时保住了性命。
鹊神宫等诸人相继告辞离去,但与步笛鸣之间的情谊早已深厚,临走前都表示日后若有吩咐,定当全力的支持。铁狮子唐猊这段时间最是开心,唐飞果真懂事了不少,父子间的感情弥补了许多,唐猊对步笛鸣也甚是感激,在离开前的这夜,频频与步笛鸣喝酒,最后开心的大醉而归。
翌日清晨,唐飞一直送了父亲很远,才不舍的分开,唐猊虽十分不舍分离,但见到儿子成才,内心也是十分踏实,说道:“阿飞,就送到这里吧,父亲见到你如今的变化,心里简直太开心了,日后要多听你师傅的话,有空就回来看看父亲。”
唐飞双眼通红,忽然跪下给父亲磕了三个头,哽咽道:“父亲,一直都是儿子不懂事,请父亲放心,儿子定会努力修炼,日后做个有用之人,父亲年岁已高,平日要多注意身体,儿子不能侍奉在侧,视为不孝,还望父亲见谅。”父子二人抱头痛哭了许久,才不舍的分开。
唐猊一路之上,心里越来越美,不禁感叹上天垂怜,这日刚刚走到兖州地盘,却忽然看到前面路上停着两人,一位老者倒骑在驴上,脑袋耷拉着似乎睡着的样子,怀中抱着渔鼓,另有年男子坐在侧首,也是闭着双眼,一根洞箫握在手中。
唐猊看出二人怪异,却也猜不出有何意图,对身边弟子吩咐了几句,不要吵到二人,轻声的从侧面绕过,一众人前行间,唐猊的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二人,只见骑驴老者虽然没有睁眼,手中渔鼓却忽然缓慢的敲击起来,节奏生硬,显的格外刺耳,直到坐在地上的男子吹起洞箫,配合着渔鼓之声时,才有些动听起来。
唐猊一时陷入声音之中,似乎感到有些凄凉,但内心满是与儿子的喜悦,就很快从凄凉中走出,刚刚有些清醒,就已发觉不对,身后弟子早已一个个摔落下马,昏倒在了路旁,这才明白二人的意图,急忙暴喝一声而起,喝声停止时,渔鼓与洞箫之声也随之消失。
骑驴老者缓缓抬头睁眼,看着侧面的唐猊,沙哑说道:“铁狮子果真名不虚传,一声暴喝就化解了我二人的声音。”
唐猊洪亮说道:“不知二位是何方高人?为何要为难老夫?渤沧教可有得罪二位的地方?”
洞箫男子一个起身,回道:“你倒没有得罪我们,只是步笛鸣已与我们为敌,杀害了我们三位洞主真仙,我们若再没有反击,天下人还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唐猊若有所悟,点头道:“原来二人是齐云洞的高手,笛鸣不是说过吗?已与贵派纯阳真仙化解了误会,为何你二人还要来问罪?”
骑驴老者声音提高了不少,道:“纯阳真仙?步笛鸣还真会狡辩,那日他先用言语糊弄住吕岩,却又返回暗中偷袭,将纯阳真仙杀死在途中,那长枪砸出的力道,九州除了步笛鸣,估计再也没有第二人可以做到了。”
洞箫男子也是接道:“误会?天下岂会有这么多误会?一次凑巧,难道接二连三都是凑巧吗?步笛鸣这歹毒之人,认准其女是被我们下毒,就接连偷袭伤人,一再破坏九州的和平,我们大洞主再也不能坐视不理,特派我等候在这里,先解决掉你,让北方四州无法首尾相连,在派出大军前来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