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我看她是想逃!”男子用二拇指擦了擦不长的黑胡子,好像是很不屑。
“诶哟,您这话可是言重了。”唯娘扭了扭苗条的腰部,即使穿上了还算厚点的衣裳,也掩不住她迷住男人的蛇腰,“您看,您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怡娘一个面子嘛,怡娘好说歹说也伺候过你嘛……”
唯娘说此话是贴近了些男子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大声说,什么该小声说,她唯娘还是清楚的。
“您要是不给怡娘面子,也得为陈卿士而想吧,这陈府缺着女奴,你再这么打下去,若是出了人命,又少一个女奴,到了春夏之时,可是更忙不过来的。”
管事暗淡了,几许后踢了几脚给哑女,“滚下去!要是有下次!看我非把你打死不可!”
唯娘费了那么些口舌,管事总算是走了,一众女奴也放心了,唯娘转身看着两屋室的女奴,“你们看见了吧!进了这府便莫要在想着出去!你们插翅难逃的!”
杨柔葭心灰意冷,升起来的想法瞬时间被压下去,不愿再想起,回屋前她看见唯娘将哑女搀扶到自己屋室。
“这哑女也真是,干嘛跑啊,这没成功,还被打成这样!”院内宁静了,可屋里却是人声鼎沸起来。
杨柔葭和牡丹并未参与那些话,杨柔葭瘫散在榻上,牡丹见了不免有点惆怅,“蒹葭,你别这样,哑女确实就不该有逃跑的想法,事情到了今日也是必然的了。”
“嗯。”牡丹以为杨柔葭是在心疼哑女,同样有此想法的她便也是安慰安慰杨柔葭,根本不知杨柔葭想的全是远在云关的浅无尘。
想着想着,杨柔葭忽觉手上发痒着,她便低头用另一只手去挠,反是越发痒了,牡丹缩着身子看到了这番情景,并不意外,“蒹葭,你也要生冻疮了,唉……”
“驾!――”黑夜之中的草原上,一匹快马驰骋在其上,隆那都迎着列列冷风极速而去。
许久后,马儿进入离得前方狼烟之地较近的村落中,并停在了一户普通人家前,隆那都下了马,有人迎上来牵走了马,他则跨步进了后帐包内。
“您来了,”进去后,一位夷族女子上前来,恭敬而道,“他还没醒,毕竟中毒过久。”
“嗯,没醒也好。”隆那都随着夷族女子到了里帐之内,榻上躺着面色黑青而沉睡中的肃野烈。
隆那都走向榻去,女子则自觉地出去了,坐在榻沿,望着还有生气的肃野烈,隆那都几日的颓废感霍然消失……
那夜,隆那都暗自换了毒药,虽亦是毒药,但却能够有一个缓冲时辰,气息全无是真,但还能有救,而隆那都终是后悔了,他还是舍不得……
指腹抚上肃野烈不正常脸色的面部,那种鲜活的质感让隆那都舒心了许多,“小烈,你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