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肃野暮收回了手来,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竟然在颤抖……
“那你接下来可有何打算?家毁了,族中入不得,这你是一人一方地了呢”易寒交手而叠,没那么正经着驼背坐于其旁,却也不侧去脸颊看向他,“其实你要是有何想法,可与王兄说一说,他会相助于你的。”
易寒心里打着鼓,不确定此话后的肃野暮会有什么行动……
肃野暮果然静默了,他是在不断捣味易寒的意思,“若他们消息不假,那我连回戎族辩白之机都没有。她让我与易非靖商榷,真是去了,以易非靖之性,想必他定会如她所说……”
全心全意去思量这些利害的肃野暮根本没发现旁边的人儿已瘪了一张小嘴而可怜巴巴地对望着他,“如何嘛?你倒是说一说啊……”易寒手指捏住肃野点点暮衣布,轻摇而问。
肃野暮稍稍低眸看去,那白皙的手指嫩极了,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好,容我想一想,我还不知隆那都意图是何,我爹的死与他是否有关,还有……”
“还有小烈对他那般好,为何终下毒手!”肃野暮将此句咽在了肚中,他怕他说出来会吓到易寒。
“那可是你说的哦!”易寒闪着大眼睛,“等你想好,我便带你去见王兄还有浅无尘。”
“好。”
戎军帐营中的空气也不似那么轻松,戎族四王子端临昔居坐着肃野烈曾坐的将椅之上,自带而散发的威风由内而发,“隆那都,肃野烈真是被肃野暮害的吗!”
端临昔算是肃野羌学徒一个,与肃野家格外亲近,其思想受到了肃野羌极大的影响,和肃野暮尤其要好。与肃野烈也是称得上兄弟的,如今说肃野暮是叛徒他一点也不信,肃野烈的死也是狠狠震撼了他。
“将军,”隆那都还是没有目中无人,照礼而做道,“您到此不久应该视察我军,而非是在此问这些,且不说肃野暮毒害其弟是铁打的事实,无可厚非了!”
“可本将就是怀疑不是呢!你又能奈我何!”端临昔深邃的双眼恶狠狠瞪着隆那都,仿佛看穿了一切,将隆那都视为大大的仇人。
隆那都斜勾了嘴角看着煞气满满的端临昔,端临昔生着一张王族脸,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便给人无形的压力,那剑眉下的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最为慑人,而他习惯紧抿的唇瓣更是加大了他给人的压迫感……
可那又如何,他隆那都也不是吃素之人,他不露表情道,“我是不能如何,可我军将士不一定了,您的父王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