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七秋摆着手踏出帐,冬日大风夹杂着些些雨丝吹来,让他还是料峭了几分,明亮之下,他翻出衣袖里的字样来,可惜他看不懂。
“容离!无尘兄!”大风不止,耿七秋收着脖颈对帐内狂喊着,“出来!”
里面的容离和浅无尘犹豫着被迫出帐,容离一出来便觉得脸上迎来雨丝,“我的娘哟!等会儿还要练武……这还落雨哦,你叫我们干甚呢?”
“虽有厚衣加身,可这么出来还是会冷,耿七秋你叫我们是有何事吗?”浅无尘将手对叠藏掖进了衣袖口中,有越来越大的雨飘来,前方已变得蒙蒙糊糊,他只能扭眉而问。
“诶呀,叫你们出来定是有事呐,”耿七秋把手伸出去,再冒着冷的感觉将衣袖撩起,指着上面的字,“你们看,是不是有字?”
闻言,容离先浅无尘一步撩着要落下的发丝而探个脑袋去看,“我的个娘哟,无尘兄,当真有哟!”
浅无尘来了兴趣,不靠近却抱胸而问,“何字?”
“太小了,我再看看!”容离两手都撩着会落至脸颊边的青发,把头低得离那衣袖咫尺般近,歪歪扭扭脑袋看着斜歪的字,“这……我得理一理!”
“你快些哟!”耿七秋的衣裳,上面还有字,他可是最着急,加之本来的绵绵细雨是落得越来越大了……
“此心寄兄长,愿兄~长~长扫千军,浅柔葭。”容离看得清楚后,利落将其念完,手一放,头一甩,“我的个娘哟,这女子也不怕他兄长还没杀死个戎人便去了啊,还长扫千!”
“对嘛,最后是她之名吗?浅柔葭?”耿七秋把衣袖弄好,跟着容离表示好笑。
浅无尘当场惊滞,“此心寄兄长,愿兄长长扫千军,浅柔葭,浅柔葭,葭儿?”
“耿七秋,我们可否换一身?”浅无尘沉步反是游离般走到了耿七秋面前,哽噎而道,“可否?”
“我的个娘哟,无尘兄,这穿得好好地,干甚要换呢?”容离歪缩了本来不算长的脖子。
“唉,没事儿,我们进去换便是。”耿七秋推着容离和浅无尘进帐,几人在细雨中站了那么些时候,青丝皆染小小珠滴,雾胧了一头。
折腾了好一会儿,耿七秋哆嗦着换了衣裳,容离看着都觉得寒气逼人,有看见的人好奇了,“你们咋换了?浅无尘你咋又不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