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将军要进去?”浅无尘瞟了瞟后面,挤眼而问。
易非靖对浅无尘这般很是想笑,憋而问到,“是啊,怎么了?”
浅无尘幸哉幸哉地摇手笑道,“我看您别了,还是回帐睡去吧,公主在里面给肃野暮擦脸拭手呢。”
“你确定?”易非靖怀疑着浅无尘和自个的耳朵,看着帐幕难以相信想着,“寒儿可从没照顾过一个人,别说她会不会,除了我和父王,谁能让她心甘情愿照顾……这肃野暮倒是第一人。”
“确定!”
帐外远去了脚步声,易寒羞涩地笑了笑,易非靖会怎么想,她怎会没个数。
给肃野暮拨去了额上的乱发,才算是露出了他男子美的轮廓,稍稍心荡的易寒紧而给他擦着唇下,手指不小心地与之一碰,易寒嗖地缩回了手。
别别嘴后,易寒离榻去到盆前洗着布帕,洗了好久她才红着脸颊回了榻沿坐着,拉过肃野暮被褥里的左手来。
手上不比脸上,血迹多了些,易寒仔细给他擦试着,不错过每一个细缝,“这人常练吧,难怪武功那么好。”
左手放回被褥,易寒想要拉出肃野暮右手,才悲凉想到他左手已不在了,一时间的伤戚感遍布了她心里。
夜深了,易寒觉着睡意来袭,打了好几个哈欠,最后弓身于肃野暮被褥上深深睡去。
天亮后,要来给肃野暮换药的军中大夫见此一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偏是易寒此时睁了双目。
军中大夫也只得硬着头皮而上前揖礼而道,“公主,小的给这位换药,您看?”
还有点迷糊的易寒隔了老半天才悻悻站起,羞道,“您换吧,我先出去会儿。”
“是……”
易寒背着手大摇大摆回了自己帐内,殊不知回去便迎头听见站在那里的易非靖说怪捏的话语,“你还知回帐?”
易寒自知易非靖是何意,弯了弯小嘴过去伸手挽着易非靖手臂,甜腻道,“王兄最好了,你先听寒儿的话再说也不可呢。”
“好。”
“我被戎人抓去后,关在了一个木牢里,本是要关在外面的,不是肃野暮将我移到了他帐中,我怕是已冷去了。”易寒挽扶着易非靖坐到了榻边,“再有,他还给我放置了俩炭盆在木牢旁呢。且不说昨晚他手臂失去也是为我。”
“有这等事?”易非靖实在不能相信,一脸狐疑地看问着易寒。
易寒挨着易非靖坐下,回想那两日,她着实没受到什么虐待,“确是。”易非靖收回视线,对肃野暮的印象好得翻了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