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野烈喝得正是劲头,却觉身体一股不寻常的感觉,抿唇蹙眉而看对面诡而笑之的隆那都,不觉间已闭眼倒下。
隆那都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扭曲的嘴隐隐含着后悔而想大哭的不能,“他最后也是死得明白了,您又何故难过呢?还有肃野暮没送呢。”峰鹰从帐外走进来,毫无感情的声音响着。
“你懂何……”隆那都无神地看向气息散去的肃野烈,恍恍惚惚间忆起少时落魄草原之时,那个骑马飞奔身旁后又调头回来的男孩。
那男孩带着他吃了人生第一顿饱饭,自那之后,男孩以他为兄,却事事为他着想,好物皆享,不比对其家中长兄差。
依着那男孩,他成功与他并做戎族大臣,共事戎族……
“走吧,”回忆的思绪还在隆那都脑海里盘旋,但他已无事般起身冷峻了一身而道,“送肃野暮!”
“是!”峰鹰不知隆那都想了些什么,他只知自己该是敦促隆那都。
易寒在牢里眼睁得老大地看望着帘幕后的地方,“这个人自回来便进去,到现在还未出来呢,是怎的了?”
激灵的鼻子用力一嗅,易寒甩甩脑袋,“这酒味怎还不散了,莫非他未停下过?!”
心里百般猜疑之时,帐幕突地被人大力挥开,隆那都和峰鹰杀气重重持刀而进,易寒吓得思绪断开,往后挤退着。
“呵,她是那个觞朝公主!”隆那都满是鄙夷而笑地看着易寒。
“应是!”峰鹰简洁而回,“肃野暮倒是心疼她!若不是肃野暮,她现在在外面呢!”
隆那都伸舌舔了舔嘴角,歪头道,“有意思……”
这一幕被易寒看见,不禁得在心中打呕,“识趣”的她还是有眼力看出面前的两人不是什么好人。
在里面借酒消愁而听到声音的肃野暮歪歪扭扭出来,眯眼指人而不好语气道,“你们怎来了!”
峰鹰动了动手中的刀,一道厉光横在肃野暮脸正中间,肃野暮一个回神,瞪大了促眸,“你们想做何?”
听到肃野暮的质问,隆那都觉着好笑地鄙视而笑,“你看不出来?……你爹死了,肃野烈走了,就剩下你了!”
“我们来送你上路!”最后峰鹰狠狠道。
已受一次打击的肃野暮心中再是遭到重创,红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两人,“是你们做的!”
“然也!”看着肃野暮气急败坏之样,再闻闻空气中满满的酒气,隆那都邪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