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接受这样的风险。
“几个鬼鬼祟祟连光明正大行事的胆量都没有的世家,完全无法成为威胁。四弟和五弟他们暂时也靠不上。匈奴和北方四州不能指望……看样子,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了呀。”
时嗣继眼中只剩下自嘲。
一国之君身系社稷江山,太子应以天下苍生为重。
从小就是听着这样的话长大,想不到现在还真的要让他来做这样的事情吗。
“这可还真是难为我了呢……”
也罢也罢,谁让他从小就是为了这样而培养的呢。
“来人,备马,去丞相府。”
……
“太子驾临,上官承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恕罪。”
时嗣继没有回应,而是甩手朝丞相府里走去。
上官承等到脚步声走出几步以后才整理仪容跟上,其他人见此更是只能跟在后面。
“带我去见上官丞相,再去将如歌找来。”
“启禀太子,家父如今还是重伤未醒……”
“我说了,带我去见他。”
“太子……”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上官承深深地看了一眼时嗣继的背影,恭声道:“太子请随我来。”
带着太子走到书房:“我和太子议事,其余人在这里候着就是,没有传唤不许进来。无事想要强闯者斩!”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丞相府的护卫长说的。
护卫长应了一声就杵在门口当起了门神,跟着太子来的一群人想要说什么又没理由说,最后只能无奈等在门口,望眼欲穿地看着关闭的书房门。
其中就包括了跟着来的影子二号。
“太子,稍等。”
说完,上官承走到书架面前蹲下,用指节在地面上急敲三下,慢敲四下,然后再急敲三下。
随着微不可闻的声音,石板缓缓缩动,一个透着烛光的地洞出现在时嗣继面前。
“太子,请。”
时嗣继也没有推辞,毫不犹豫走入了地道当中,沿着地道往前走,全然不在意地道当中有没有什么陷阱机关,或者上官承是不是骗了自己。
上官承见此目光闪烁两下,跟着时嗣继也下去了。
顺着台阶走到底,上官承在墙壁上凸出的一个机关之上一扭,石板便又缓缓合上,书房里再度回到空无一人的状态。
却说时嗣继这边,顺着地道走了不一会,就到了一个长宽一丈有余的房间,对外已经是重伤昏迷险些不治的老丞相上官莫鸿早就等在了这里。
时嗣继一眼看过去,发现上官莫鸿除了面色有些蜡黄之外没有其他不好的表象,甚至感觉中气十足,和他的预料一样,一点不像重伤的样子。
“你骗不过我,也骗不过苏逸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