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
“不错。”
好歹也是世家之主，褚文耀知道不少褚永旭并不知晓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在褚永旭出生之前就发生的事情了。
“当年天魔教动乱，为了铲除天魔教，战死之人不胜其数。其中，光时氏亲王就战死了不下五十位，一战之后甚至都差点凑不齐二十二州州牧，更有先后三位帝王在和天魔教主的血拼当中重伤不治，最终先帝临危受命，登基为帝，那个时候大靖可是岌岌可危。”
褚文耀唏嘘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曾经他也有热血的时代。
“当时的大靖，上无亲王镇守，下有天魔教作乱，内有世家豪族意图割据一方，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南蛮东越蠢蠢欲动，那是一个绝佳的时代。”
“绝佳的时代？”
褚永旭不理解。
明明大靖都岌岌可危了，为什么还说是一个绝佳的时代？
褚文耀也不恼，之前不知道没什么，经过这一次他就该明了了：“不是乱世，何来英雄豪杰？”
“平南王一举平定南蛮，封王平南；恭亲王铲除东越，成为首个无需出外镇守的州牧，正是因为只靠着他的威名，就能够让一州之地无人敢动；羽林卫兵分十路屠杀上百豪族世家，从三万数量减至三千依旧是大靖强军。这些就是那个绝佳时代铸就的传奇！不过就算是他们，也掩盖不了苏逸泉和靖神卫的锋芒！”
“父亲，你……”
褚永旭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虽然父亲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但是父亲要说他也不会出来打岔。
但怎么突然就激动起来呢。
“咳咳，”
褚文耀也注意到自己被当初的少年豪情给稍稍感染了，咳嗽两声将情绪转回来，继续说着自己还没说完的话。
不过也就是在他这个儿子面前才会这样了。
“剿灭天魔教一战当中，靖州卫一扫曾经的荣耀，毫无建功，所以先皇继位之后便着手整顿，将整个靖州卫拆散重组，由当时名不见经传的苏逸泉为大统领组建靖神卫。重组不过三月，匈奴寇边，三日之内北方四州皆危。危急时刻苏逸泉领军出战，四万靖神卫硬是顶住了匈奴二十万人攻势。”
四万比二十万？
一比五？
那倒的确很厉害。
“然后匈奴不断增兵，苏逸泉也在四州募兵扩大靖神卫编制，最终以十八万靖神卫将二百三十万匈奴士卒赶出了大靖范围。”
“二百三十万？！”褚永旭惊了：“不是三十万吗？”
二十年前，十八万靖神卫大胜三十万匈奴，回来之后苏逸泉就被封为镇国大将军，这是整个大靖九成九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现在跟我说不是三十万，是二百三十万？
褚文耀一脸的理所当然。
不是这样，苏逸泉怎么可能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真以为“镇国”两个字是这么好顶的？
“之后，苏逸泉率领六万靖神卫追入草原，衔尾追杀一万里，斩首一百八十万而回，受封镇国大将军。他就是二十年前最为耀眼的英豪。”
褚永旭一听更是不好了。
之前十八万将二百三十万顶出去就算是厉害的了，后面还六万斩首一百八十万，要不是面前的是自己老爹，他真怀疑是不是疯子在说疯话。
但是看老爹一副“听起来的确很疯狂，但这就是事实”的表情，褚永旭信了。
然后就感到无比心虚。
“父亲，我们……我们要不还是暂时放弃一下吧。”
六万靖神卫可是砍死了一百八十万人的，虽然苏逸泉已经带走了四万，但是留在靖州的还有四万啊，换算一下也可以砍死一百二十万的。
他们家，加上发了邀请函的那些家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加起来也没有一百二十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