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军被砍倒的人越来越多,而黑甲军除了被郑基砍倒了两人以外,几乎就再也没有任何损失。郑基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无非就是凭着自己力气大的异于常人。即使只有一把长刀,也能压制住持盾拿刀的黑甲军。
如果是捉对厮杀,郑基自然稳操胜券。可是黑甲军毕竟有着完好的队粒所以郑基砍倒了两人,自己也被砍中几刀。他本就因为从云梯上跌下来,而身上有着内伤。这会胳膊跟身躯上被砍了几刀,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可是流血过多,也让他渐渐有种眩晕的感觉。
就在郑基勉力维持的时候,忽然身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即使郑基的身高不低,也只能抬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脸。
“你是一个好对手,不能死在别饶手里。我是黑甲军的统帅,名为尉迟泰。”
“我叫郑基,是这一营选锋军的统帅。”
尉迟泰没有像其余人黑甲军那样持盾拿刀,而是手持双锤。每一个锤子都是五十余斤的重锤,莫普通人就是一头千斤重的黄牛挨上一锤,都会当时被砸成一滩肉泥。
郑基好歹也是一个少年英豪,不会被轻易吓到。他笑了一下,然后拿着刀就朝着尉迟泰冲上去。尉迟泰左手持锤一摆,就将长刀拨向一侧。长刀非但脱手,而且还被砸的变了形。
尉迟泰的右手也没有闲着,朝着郑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郑基的反应很快,后退半步躲过这一锤。不过随着尉迟泰左手的锤子再次砸过来,他就来不及躲避了。直接被这一记重锤砸的飞了起来,越过还在拼杀的士卒,直接跌进水里。
因为主将死掉,淮军即使平时再精锐,这会也忍不住有些丧胆。尉迟泰举起重锤,然后朝着战场喊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黑甲军跟着大喊三声:“杀,杀,杀。”
淮军有郑基指挥的时候,尚且知道边杀边退。这会郑基一死,他们就再也无法组织起成建制的反抗。他们从且战且退,变成一边倒的逃命。
为了跑得快,甚至有人将随身的长刀都扔在地上。剩下的人看到他们扔掉长刀以后,赶超到了自己前面,顿时也有样学样。
没了武器还把自己的后背亮给敌人,几乎就是在找死。很快后面追杀过来的黑甲军扩展队形,变成两人一列,排成一整校每个人跟身边的人间隔也就半米多宽,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不过其实他们也不需要相互照应,因为前面的人只是逃跑,根本就没有反戈一击的打算。
随着被劈倒的人越来越多,黑甲军的队形也愈发散乱。好歹他们还是维持住了队形,在追到护城河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尉迟泰一声令下他们向中间紧急结合。将盾牌架在地上,人藏到盾牌后面。在他们刚刚落下盾牌的时候,河对岸的羽箭也射了过来。
虽然淮军已经鸣金收兵,可是淮军向来也没有抛弃队友的做法。所以他们还是在河那一边接应,就等着战友平安以后,就往这边射箭。尉迟泰的时机把握的够准,才让黑甲军不至于白白损失一些人命。
尉迟泰用双锤遮住脸,因为这里没有郑基戴着的那种面罩做防护。透过双锤的缝隙,他看到对岸的淮军有条不紊的收拢游过河的淮军,并没有什么慌乱的打算。他看着没有便宜可占,就想让自己手下的人撤离这里。可是就在此时,他竟然看到郑基从河里出来。这个人挨了一记重锤竟然未死,还借机逃走了。
“喂,郑基,你下次别想逃。”
郑基也不含糊,即使已经有气无力,仍然对着这边喊道:“哈哈,下一次是谁想逃还未可知。”
尉迟泰也没有再叫嚣,毕竟那样反而显得有失风度。他只是带着黑甲军慢慢后退,不过并没有退回君子城,反而在城门处驻扎下来。这样淮军再想攻城就不像刚才那么容易,要先过他们这一关才校
淮恒侯从头到尾都在观战,这会此战已了,他叹了口气:“是我大意了,瞧了君襄公。他竟然还敢在城头观战,还暗地里训练了黑甲军这种强军,着实是我想不到的。”
齐英才在一边跟着叹气:“跟着郑基攻城的一营选锋军都是我淮军当中的翘楚,死得有些可惜。”
“他们虽然也是强军,可是最后竟然溃逃,我还是有些失望的。倒是郑基的确不一般,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他怎么样,没事吧?”
“多亏国君挂念,这子没事,只是几根肋骨有些骨裂。没有断,估计修养十半个月就好。只是这段时间没法打仗,可能会错过接下来的攻城。”
“人才难得,岂能再次轻涉险境。而且我们暂时不能攻城,得等到攻城器械完备以后,才能开始筹划下一次的攻城。就让君襄公多高兴一阵,谁让我们也是老交情了呢。”
齐英才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国君,我们孤军深入。如果在这耽搁久了,会否让大局有损?”
“不碍事,大局不会受损。我会让边军对神武军进行袭扰,让他们自顾不暇。没人来救急,君子城必然被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