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忧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陶忧深知,把所有的不愉快说出来是他的性格,可能并不适合每个人,但是如果压着,可能会更难受。与其一个人受苦,倒不如说出来,让大家理解你,自己也就慢慢地释怀了。
这一路的情况,陶忧看在眼里,所有人都惧怕他们,但是陶忧明白,惧怕到极限了,就会转化为恨,若是无法化解,那便是多族人的万劫不复。
有兴盛,就会有衰亡,这个世界总会把两种环境的对比形容地很鲜明,用它来考验着人性,考验着忍性。
“陶忧!”
陶忧的大脑里传来声音。
“子衿云止,你们两个有没有听到有人叫我。”
子衿白了陶忧一眼,道:“莫不是你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在听到子衿的回答后陶忧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了。
云止道:“陶忧,怎么回事?”
“没事,可能有点幻听了,有点阴影。”
“陶忧!”
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格朗,我现在利用你和问荆的连接跟你说话,别人是听不到的,你也用这个跟我说话吧!”
“叫我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说,嵇邛婴有问题,我能感觉到,她的灵源很强大。”
陶忧疑惑道:“她失了半颗心,怎么会……”
“在修炼到一定境界时,没了半颗心,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反而还能助她隐藏灵力,瞒天过海。”
“好的,我知道了。”
陶忧看了看很虚弱的嵇邛婴,心想:“格朗说的准确吗?但是格朗确实是高手,不得不相信他但是嵇邛婴也一样有可信度。但从其他角度来看,格朗的话很可信一些,而格朗的判断到底准不准确,就要看后期对她的观察了。”
须臾,陶忧走到了嵇邛婴面前,问道:“邛婴姑娘,这附近哪儿可以找到吃的,天黑了,想必大家都饿了,你也饿了。”
嵇邛婴道:“村民们被吓得不敢出来,我们只能去远处找了,我带你去吧。”
陶忧道:“有邛婴姑娘带着,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
嵇邛婴睁大了眼睛。
“可是,我怕邛婴姑娘再次触景生情,犯了旧疾,那么在下可就担待不起了。”
陶忧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他感谢那个世界的文化,让自己能够自如的地化解这些尴尬。
嵇邛婴笑了笑,道:“无碍的,有些事,终归是要面对的,逃也逃不过早些习惯也好。”
陶忧对着嵇邛婴微微颔首:“那边麻烦邛婴姑娘给陶忧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