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父爱吗?去找你那太傅姑父吧,师父师父,你就认他为父吧,那个农家子对你这等卑贱之人,都是极讲仁善且有礼貌。”
提起解淳,朱厚照心中的怒火更盛,又恶狠狠骂道:“还时常与下人称兄道弟,和你们母子倒是一丘之貉,贱民对上贱人,双贱合并天下无敌呀!”
“小子你牢牢记住,朕没有你这个下贱女人生出的逆子,以后你是死是活,与朕没有任何关系,朕从来也不承认有你这个逆子。……哭什么哭?……”
朱厚照转头怒视泪眼淋漓的刘媚,极其恶毒的诅咒她:“贱人,你害了我的一生,还妄想用这个逆子阻止朕荣登大宝之位。”
“哈哈哈哈,现在怎么样?朕现在是天下之主,将来想杀谁就杀谁,朕洪福齐天,岂能被尔等卑微之人所能阻止。”
“贱人你牢牢记住,有朝一日我会把解淳那农家子的人头,令人送到你的面前,看看以后谁能再救你这个贱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厚照疯狂的一番话不但震慑的刘媚面无人色,也震惊得趴伏在地上的朱载垦停止哭泣。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竟然有斩杀大明栋梁之材,祥瑞侯太子太傅解淳姑父的心思。
由此看来父皇有多么痛恨他们母子,连曽经伸手相救的姑父,也同样恨之入骨,欲断送大明祥瑞的性命,也要消解父皇无边的恨意。
朱厚照看着呆立如山的刘媚母子,心中充满了一丝丝报复快感,现在他已经贵为大明天子,等父皇朱佑憆驾崩之后,便是自己的报仇之日。
就让这两个贱人向解淳通风报信吧,一想到解淳每天生活在恐惧惶惶不可终日之中,朱厚照的心情更为舒畅,用手拉着一个自己宠信的小太监,急匆匆返回乾清宫。
刘媚被吓得籁簌发抖,她万万没有想到,朱厚照竟然如此痛恨自己,不仅连垦儿记恨于心,就连伸手相助的解淳,都牵连其中。
朱载垦从地上爬起来,斥退闻讯赶过来的宫中下人,又安慰一阵吓得浑身发抖地自己的妻子。
才对惶恐不安的刘媚温和说道:“母亲,既然事已如此,根本没有任何回缓的余地,但短时间之内,那人不敢动手对付太傅姑父。”
“现在咱们母子的性命,与太傅牵连在一起,孩儿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向太傅姑父提前示警。”
朱载垦凝神思忖一番,才坚定的说道:“母亲别害怕,祥瑞侯姑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他会保护我们,和当初挺身而出,护卫我们母子一样。”
“母亲镇定一下情绪,我们还要去觐见祖父,不能让祖父偌大的年纪,还为这些琐事所烦忧。”
朱佑憆早已知晓朱厚照父子,以及与刘媚夫妻之间的争执,但他一向溺爱儿女,儿子和孙子都是至亲之人,手心手背都是肉。
何况此事的牵连之人是解淳,又是自己的镝亲女婿,若此事处置不当,又会惹宝贝女儿朱颖生气。
朱佑憆思虑许久之后,决定佯装胡涂,不过问此事,姑且胡混过去吧,希望将来他们能和睦相处,不再互相仇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