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三十六年五月,解淳和朱颖母子经过一路辛苦跋涉,终于来到阔別七八年的京师北京城。
在祥瑞候爵府中休息一天后,次日一早便来到皇宫觐见弘治皇帝,弘治皇帝破例早早结束早朝,和张皇后在皇宫中等候解淳一家。
等行过一切必要礼节后,张皇后摆手让太监和宫女们出去,然后也不顾及什么皇家礼仪,抱住阔别数年的女儿朱颖痛哭起来。
她一生只有朱颖一个女儿,从小又体弱多病,自然百般宠溺爱护,当作自己心中宝贝似的看待。
这一次一別六七年未见朱颖,自然甚是思念,当她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欣喜之情,细加打量自己的女儿。
发现虽然阔别数年未见,朱颖的身体比以前更加健康,气色红润更加好看,看女儿与解淳相处也极为恩爱。
不由地心中暗自夸奖自己当初的灵机一动,宁愿丢失皇家脸面,让大明朝廷失去一栋梁之材,也要将女儿下嫁于解淳。
这个解淳真不亏是祥瑞神仙挑中的人,果真运气爆棚,不光医好女儿的怪病,而且现在又育有子嗣,身体反而更加健康,真不亏自己当初的一番苦心经营。
弘治皇帝也宠溺地和小解鼎嬉戏闲谈,根本没有身为九五之尊的威严和仪态,和平常人家外公见到外孙一样欢喜溺爱,眼中根本没有女婿解淳的存在。
等一家人温存一段时辰后,弘治皇帝向一旁尴尬呆坐的解淳望了一眼,用眼神对他微一示意。
大声说道:“子厚,且随我到偏殿内叙话。皇后和颖儿,你们母女再多聊一阵,但千万不要冷落了我的娇外孙。”
解淳只好老老实实站起来,跟随着弘治皇帝向外走,朱颖有些担心的望望解淳。
向弘治皇帝恳求道:“父皇,子厚若是做错什么事情,您看在我和鼎儿的面子,就饶恕他吧?”
弘治皇帝见女儿回护解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责备女儿:“颖儿,父皇还没说什么话呢?你就开始护着子厚,真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你就偏袒你的夫婿吧。”
“颖儿,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有些政事想和子厚商议一下,你要是不放心,也可去旁听。看在娇外孙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怪罪子厚的。”
朱颖被父皇一阵调侃,不由得脸色通红,低‘啐’了解淳一下,脸红耳赤的辩解道:“父皇,女儿哪里偏袒他啦!”
“夫君若惹父皇您生气,您自管下手惩罚。毕竟您是我们的长辈,下手惩戒后辈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求父皇别动用国法即可。”
听到女儿口是心非的辩解,弘治皇帝宠溺的瞪了朱颖一眼:“臭丫头满口鬼话连篇,口是心非。好啦,你尽管放心去和你母后叙旧。”
“子厚跟随我去偏殿商议政事,此事关乎大明江山社稷,全拜子厚所赐,朕要好好听一听子厚的一家之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