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你的本名叫林风?”微微侧身,张大胆一双虎目直视着林玄仲,逼人的眼神令人无法直视。
“正是,”在张大胆面前,即便林玄仲有心想表现得轻松一些都做不到。
“燕将军之前跟我说过你没收下上面给你的玉石奖励,如今军中正需军饷,你做的不错。”
令林玄仲大为意外的是张大胆说的第二句话竟然是夸赞他,接着在林玄仲想着该如何回应时,张大胆又接着道:“我已听燕将军说你想学习体术,不知你以前是否接触过体术?”
“回将军,末将以前只学过一套基础的拳法,”张大胆直奔主题的行为又让林玄仲一阵意外,他原先的思绪直接被打断。
“拳法不是体术,真正的体术无法以武技的形式体现出来,”对着林玄仲摇摇头,张大胆语气果断地道:“我没有多长时间教你,从今天晚上开始到后天晚上一共只有三个晚上的时间,我会教你一门体术,至于能学到什么程度全看你的资质。”张大胆说话直接,根本不和林玄仲卖什么关子。
另一边,因为张大胆说的极其简略,林玄仲听的不明不白还不敢多问。
“军中事务繁多,张将军的空闲时间不多,所以没有收你为徒的意思。不过林将军你别担心,以张将军的实力教你三天,也许比你自学三年还有用,你只需用心去学就好,”在林玄仲考虑该怎么接张大胆的话时,燕南天好心为林玄仲解释一下。
说起来,对于张大胆不想收林玄仲为徒一事,燕南天始终觉得有一点可惜,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张大胆一定会竭尽所能地教林玄仲体术,所以三晚的时间不长,但只要林玄仲的领悟能力够好或许时间还算充分。再说张大胆一直在军中,以后若是林玄仲在修炼体术方面遇到问题,他还可以向张大胆请教。
“末将明白,”不卑不亢地答应一声,林玄仲是毫无主见地接受了许多意见。还没来得及考虑清楚,他转眼又要为张大胆如此急着教他体术感到为难,起先累了一天不说,现在他还没自信能在短时间练好体术,不知不觉间,林玄仲已经紧张到极点。
“张将军,教林将军体术一事全权交与你,燕某今日身体略感不适,恕不奉陪了!”见林玄仲楞在那里半天才说一句,燕南天笑笑起身直接与两人告辞离开,不想再耽误两人时间。
一转眼,亭子里只剩下林玄仲与张大胆两人。
张大胆平日里不苟言笑,本身话自然不多,而林玄仲一向喜欢沉默,再说现在在他面前的人还是张大胆,林玄仲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于是,燕南天一走,气氛立刻变得尴尬起来。
“要是没什么事,现在就开始吧,”还好张大胆比较赶时间,回应燕南天一声后,他的注意又回到林玄仲身上。
“好,”答应一声后,林玄仲就跟着张大胆走到一处空地前。
“我要教你的体术叫做弓术,以练气强身为主……”在正式教林玄仲体术前,张大胆首先把弓术的特点简要地陈述一遍,然后又循序渐进地指导林玄仲如何学习弓术以及学习弓术后有什么用处。
像当初凌家主指点林玄仲般,张大胆所说的内容简练却又深奥,每时每刻都让林玄仲想起先前张大胆说过的那句话,“能学到什么程度全看个人资质”,显然没有一定的领悟能力,他连学习体术的方法都摸不清楚。
在张大胆简单讲解一番后,随即亲身给林玄仲演示起来,打了一套类似拳法却根本不是拳法的动作,整个过程风声不断。光是听着声音就让人不免惊叹张大胆的气力浑厚。
而张大胆的动作看似简单,实则处处蕴含真意,每一个动作都极富深意。
等第二次演练结束,张大胆直接让林玄仲练给他看。
没法拒绝张大胆的要求,林玄仲只能尽力把他看会的一些动作演练出来。
刚才一直在努力记下张大胆的所有动作,现在当他演练弓术时,林玄仲一边默念口诀,一边按照顺序做出相应动作,连紧张的时间都没有。可惜尽管心思都在演练体术的动作上,一套体术打完,林玄仲却没有练对一个动作。
本身林玄仲便不具备过目不忘的能力,即便在精力高度集中下记住不少弓术的练习口诀,他还是没法这么快学会那些招式。
而在张大胆看来林玄仲刚才练习的那一套体术明明是另一种体术,从始至终,张大胆都没发现任何可取的地方。现在看来要一次性教会林玄仲所有体术招式的方式并不可行,所以在指明林玄仲刚才犯下的诸多错误后,张大胆又把体术分成几个部分,从前到后,由简入难,循序渐进地指导林玄仲修炼。
在张大胆尽心的指点下,当林玄仲再次独自练习体术时,犯下的错误大大减少。另外,再次练完一整套体术,林玄仲还真正感觉到自己学会一些东西,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完全凭着印象模仿张大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