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哦在它旁边不断漂浮闪烁着，试图安抚它，但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
鹿灵捂着心口坐在凳子上，好半天才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刚刚的波动。
是他受到了伤害。
她在他身上缔结的契约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他若是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她就会有感应。
若是他丧失性命灵魂消散，她的灵魂也同样会就此消散。
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他应该是还在的。
鹿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因为这件事乱了阵脚。
丫鬟好半天听见屋子里面没有声音，想起阮父的叮嘱，上前敲了敲门。
鹿灵冷声让她进来。
小丫鬟被她这仿佛带着冰碴似的声音惊得打了一个冷颤，却还是打开门进去了。
鹿灵就冷着一张脸坐在矮榻上，额边有些细细密密的汗，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小丫鬟是个细心的，拿了帕子给她轻轻擦了擦，然后询问鹿灵要不要歇下了。
鹿灵根本没那个心情，挥挥手拒绝了。
小丫鬟也不敢走，就在她旁边给她时不时换茶水。
鹿灵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夜，她直接忽视一旁睡得正香的小丫鬟去了阮父的书房。
她拿出一张宣纸，提起笔却不知道该画什么。
她见到过三个他，每个都不一样，她也看不清他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只能感受他的气息。
鹿灵捏住笔的手紧了又紧，而后轻轻放下，将铺开的宣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到了一边。
既然不知道什么样子，那便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