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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闾巷遇神

那一天,麦考萊乔装土著、微服私访,转寰在佚名小镇的,隖巷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到处皆是绿珊瑚树,俗称绿玉树

绿玉树,原产于麻达加斯加天后岛

如今分布在地中海沿岸

花期已过,结果如松塔一般

珊瑚果多为卵形果穗,由繁多木质鳞片萦绕而成

包裹有珊瑚子,好似緑玉石而得名

绿玉树也是一科药用植物,兼又装饰、伴生、耐寒、耐盐、耐風,种植於海边,作为防风林及緑屏叠嶂

比利牛斯山东部,濒临地中海的,芬伲小城,北方是一片丘陵地带

穿越这一荒凉的峦棘丛莽,方才抵达海边的无名小镇

不过,当地人叫这里,大树坞

说是近海一座鼊屿,乃是海民的守护神树所在,以为命名邪

蓦地迭下雨点,少顷愈发沆荡起来,麦考萊信步左首廊下,一家屋檐避雨

乃是小小一座村社,或是公家社庁,倒是筑廊古朴、方正疏阔

一笠渔夫前来,佝偻身形、两手空空

见有人檐下躲雨,呵呵一笑

忙打开社扉,延请客人入屋,奉水宽坐、聊以雨天

説起客人来歴,自云雪山使者,前来寻访异人、会晤妙戡

不知不觉、天色向晚

渔夫叫做沃侖,乃是村社的更夫,早晚打更巡夜的人,麦考萊自称奥修,土著方言的意思是,赤脚居士

适逢饭点,風铎声悠然叩窗,渔人邀请客人共进晚餐

二人来到奉膳庁,只见十余鳏寡暮年之俦,长案就坐、祈祷用饭

高卢蛮族的进餐礼仪

对於教宗来説,欧羅巴人皆是蛮族

莱茵河以东的日耳曼人

高卢戦记,曰

瑞典南部、挪威西部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一般认为是日耳曼人的故乡,日耳曼人一部分向欧洲南部迁徙,于神圣羅馬帝国时代,南迁至莱茵河流域,分裂为多个部落,赶走了原始居住於,阿尔卑斯山北部广大平原上的,凯尔特人,后来凯尔特人陆续迁往高卢西部山区的,布列塔尼森林地带、或大西洋诸岛

尤里乌斯凯撒,罗马独裁者,也是大陆人种学家,明确指出日耳曼人谱系

神圣羅馬帝国衰亡后,日耳曼人在帝國废墟上建立起多个国家,他們大力传承了源自古希腊羅馬时代的自然科学与实验精神,在教宗神笺的普照下,建立了欧羅巴大陆体系,星罗棋布的城邦、公國、领地、飞地、行省、岛邦、殖民地、督府

高卢人,乃是原始雄鷄土著、南下日耳曼人、西迁羅馬人,共同构成的新欧洲人

神圣羅馬帝国时代,他們与大西洋的凯尔特人、中欧的斯拉夫人,并称为欧洲的三大蛮族

奥康纳家族,属于凯尔特人

凯尔特人分布大西洋深处,爱尔兰、苏格兰、威尔仕、英格兰的歌和郡、高卢西部山区的布列塔尼,都属于凯尔特人,他們中产生了不少学术科学领域、艺术建筑领域,颇有建树的豪强

次序上来饭食,乃是高卢东部山区常见的晚餐

山地风味的马铃薯、清炖鱼汤

汤的用料,雪鳗和鱿鱼,配以西芹、月桂叶、盐、胡椒,馥郁清芬、沁人心脾

主食马铃薯,乃是当地一絶

据説做法甚是考究,须趁热把马铃薯压成泥,柠檬汁、奶油、洋葱、芥末、盐、胡椒、加热植物油,均匀泼洒其上,点缀鸢尾草和新熟蜜橄榄

橄榄,初食略显涩味,久嚼后却十分香甜可口,颇为流连忘返

薯泥醇厚绵长

一壶雪利酒,招待客人

最后上来蒸屉面点、雅致恬然

雪利,原是西班牙南部海岸的一个小镇,小镇附近富含石灰质土壤,适于种植巴洛米诺葡萄,这一纯正的葡萄品种,即为雪利酒的初始酝酿真谛

装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阳光,詩人如是传颂

西班牙南部,安达鲁西亚谷地,乃是雪利酒的原产地,天然丰富的糖分、西班牙人千百年的魔方、从而酿出的酒,又黑、又灼、又稠、又甘、又綿、又媚、又汐

好似西班牙的阳光,无法拒绝、永远沉溺、飘然若仙

也是秋雨淅淅、殷勤好客,当晚麦考萊醉倒公舍,安排在别馆休息,自有随从前来的僮仆服侍左右

麦考萊生性豪迈不羁、苍鹰做派,无论受伤初愈、放旷燕栖

之后数旬,竟是乐不思蜀、遨游瀛洲

終日溜达於海边、公社、藏書楼、花圃、教堂、馬场、荒麓、渔樵野叟

原来随行护卫舰抵达、停泊郊外,麦考萊携坐騎行侣,乘舟遨游地中海、寻访谧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