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道平侧身向前,伸手一个锁喉,死死地勒住了方强三的脖子。方强三毫无防备,两眼立时上翻,骆道平的手臂猛用力,可谓是一招制敌的绝妙运用。余冬羊见状,丢开手中的盾牌与弩机,猛地向前一步,抽出方强三腰间斜挂着的钢刀,顺势捅进了他的腹中。血喷出来,热乎乎粘乎乎腥味浓烈,令人反胃欲呕。
余冬羊这一刀太给力,骆道平立即觉得方强三的厚实的身子软了,重重地倚在身上,大有将人倚倒之势。骆道平松开臂弯,轻轻一推,就势丢开了方强三,说:“这个驴瘪,留着是个祸害,别坏了我们的前程。”
方强三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余冬羊说:“这么不经打?就这么玩蛋啦?”
一个锁喉,只是让方强三暂时窒息昏迷,腹上那一刀也没有立即致命。躺倒在脚地上,方强三过了片刻,又清醒了过来,眨了眨眼,显然是难以接受眼前的剧情反转。
骆道平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了呢?
余冬羊这小子下手也这么狠?
不是说战友战友亲如兄弟么,
这二人合起伙来要谋反么?
余冬羊以为方强三已经死了,对骆道平说:“阿兄,你说,咱们可还有前程?人都杀了两个,还到哪里去谋个前程?柴威那个驴瘪要知道了,还不得要咱的小命?”说着说着,余冬羊竟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骆道平则说:“我看未必,咱现在不必傻傻地卖命,今日就是死在这里,又有谁知道?萧誉能知道咱为他卖命?就是知道了,他又能对我们怎样?我不看好看他,自身已难保,还能庇护我们?想想吧,他还被困在湘州城里,等待各郡兵马前去救援呢,如何顾得了我们这些下等之人?”
听骆道平这么一说,余冬羊反而更迷糊了,问:“阿兄,再遇上这种傻蛋,咱咋办?还杀不杀?”
被余冬羊如此一问,骆道平说:“杀,怎么不杀?杀个人,有什么难?”
低头一看,方强三正在眨眼睛,骆道平吓了一跳,说:“我干你先人,你还不死?”
方强三已经不觉得疼,但他知道这一回死定了,余冬羊那一刀扎得不浅。方强三说:“你两个,要逃,我不拦你,何必非要杀我?咱们兄弟一场,哪能这般绝情?”
一听这动静,余冬羊更是被惊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定定神,又凑到跟前,说:“跟你说实话,让你死个明白,秦栋梁被老子干掉了!”
“为啥?”方强三的脸色苍白,这可能是因他流血过多,又问:“为啥杀了他?”
“他杀了孙桧!”骆道平说:“老子看不惯!他凭什么对自己弟兄下手?”
“你凭什么,对自己弟兄下手?”方强三想不明白,又问:“你凭什么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