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涧听了是讪讪一笑,道:“是我的不好。初时见四处厢房都是昏暗无灯光,还以为都是没有人住着的,没想到却是撞进你房里去了。”
杨昭君哼了一声,又道:“再说回来,要放你从这山庄里脱身……”
洛涧见她犹豫,忙是问道:“不行吗?”
杨昭君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倒也不是不行。”
洛涧忙是起身拱手,道:“还请杨姑娘帮忙,日后定当不忘大恩,定当是报答杨姑娘的。”
杨昭君摆了摆手,道:“报答就不用了,以后每年奉今日、清明多给我烧些纸钱就是了。”
洛涧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问道:“杨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忽然说这般晦气的话来。”
杨昭君又瞥了他一眼,道:“小姐出门替你寻良药来救你性命,等小姐回来发现你整个人都没了,你寻思着以小姐的手段我还能有命在吗?”
洛涧心知她说得有道理,但他实在不想再直面苏暮心,问道:“可我溜逃了,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迁怒在你的身上吧。”
杨昭君道:“小姐出门前便是将你交托给我照顾。莫说你整个人都不见了,若在小姐回来之前你有个什么差错,那我也得陪你一块死。”
洛涧不禁是满头恶汗,心道:哇,苏暮心这小娘皮做的也太狠了吧!我这是该高兴还是该惶恐呢?
杨昭君又道:“你若是真的执意要走,那也不是不行,我先送……”
洛涧忙是摆手,道:“不了不了,若是我走了而导致你被怪罪,那岂不是忘恩负义了。”
杨昭君道:“你还不够忘恩负义吗?”说着,便是扬了扬被洛涧咬伤的手掌,只见那掌肚上的牙印之处已是鲜血淋漓,尽管刚才她已经清洗了一些,但还是显得触目惊心。
洛涧脸带歉意的上前去,道:“我来替你上药吧。”说罢,便是拉过杨昭君的手。
杨昭君又哪肯让他拉着上药的,且不说会被小姐知道了之后是怎样一番责罪,就这般被他拉着手也实在是难为情,登时便是想要使劲甩开。
洛涧的一身真气内劲实际上比杨昭君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又哪里能轻易让她甩开的?先前只是丝毫没有防备这才被她忽的扣住了命脉,又点中了穴道。
若是洛涧运起浑身真气去冲击那被封住的穴道,不稍数息便是可以解开,只是他头一次被人如此控住,不懂此解法罢了。
杨昭君见甩了几次都没有丝毫反应,又暗暗用上了真气内劲,可洛涧却还是稳若泰山般不为所动,心道:这人怎么大半年的时间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夫了?跟当初余杭时候一比简直是判如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