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应该知道呀,你刚才还和农夫热烈地讨论分割马肉的事情呢!
这明明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你却丝毫记不得,你这不是失忆是什么?
暴躁老哥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谁我不记得了?那些我通通都记得。
你记得,那你还……
那匹马儿毕竟跟了我许多年,陪我一起走过了许多刀剑之路。
与其它是我的坐骑,倒不如他是我的挚友。
如今它虽然死了,却依然在我的心中存活。我想将它的尸体收殓,融入进我的身体里。
唯有这样,才能稍稍抚慰我忧赡情绪。
暴躁老哥道,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你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到底,你不就是想把它吃到肚子里去嘛!想吃就吃呗,还非得把自己的崇高与伟大,我真看不惯你们这些虚伪的君子。我鄙夷地。
暴躁老哥呵呵一笑,道,你懂啥,我不吃掉它,又怎么能将它放在心里?
你永远不可能将它放在你的心里,除非……
除非什么?暴躁老哥提起精神,连忙问道。
除非,你将这匹马儿榨成汁,注射到你的血液里。只有这样,你才能让你的马儿留驻在你的心里。
其他方法,诸如吃掉它,并不能起到让它留在你心里的作用。反而,只会让你产生更多的脂肪和更多的大便。
我笑着这样告诉暴躁老哥。
暴躁老哥脸色一凝,指着我骂道,你这人有毛病吧,思想这么龌龊,我正谈论如何让我的马儿常驻我心间呢,你倒好,居然跟我提大便。你这人真的好恶心呀!
听了暴躁老哥的话,我乐了。
屎啊尿啊神马的,连提都不能提了?这是谁下的规定?
他借着悼念马儿的幌子,想要将马儿吃掉,如此虚伪的他,难道不比屎尿更令人恶心?
我笑道,好吧,是我错话了,我收回我刚才过的话,这总可以了吧?
暴躁老哥脸上浮起一抹和善的微笑,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其实,你还是蛮可爱的一个人。我很欣赏你。
你之前也骑过我的马儿,也算与它有缘。今日它死了,我可以分一些马肉给你,让你也在心里缅怀一下它。
我道过歉之后,暴躁老哥立马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他请我吃马肉,他的这种好意,我理应照单全收。
可是,我这个人并不喜欢吃马肉,所以,我只能婉言拒绝。
你不给我面子?暴躁老哥脸色忽然一变。
哪里,我是真的不喜欢吃马肉。男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是真的不能吃马肉。
我道明了心中的苦衷。
暴躁老哥听了我的解释,神色这才缓和过来。
他道,既然你不喜欢吃,那我也不勉强你。你和我一起去见它最后一面,这要求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