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加大了咬合力,连吃鸡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我在他的手上咬出了深深的牙痕,可他眉头始终没有皱过一下,嘴里也始终未曾发出一声痛呼。
我不由得感到好奇,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我咬了他那么重,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而且身为一个男士,即便手上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也应该装装样子,照顾一下女士的自尊吧!
然而他并没有,这又让我怒火中烧。
我发誓一定要让他对我有反应,所以我用随身携带的防狼刀,深深地剜向他的手心。
不过,我捅了好几次,仍是没有捅出一滴血出来。
我彻底慌了,难道这个家伙不是地球人?难道这个家伙不是人,身体里没有血液?
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后来,只听咻的一声,我飞了出去。
啪
我摔在霖上。
从疾驰的马儿身上坠落,这可不是一般的疼痛。
顿时,一阵严重的痛意席卷我的全身。
我的身子开始痉挛,双手抱胸。
忽然,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的怀里好像有个东西一个很熟悉的东西。
我低头一瞧,唉呀妈呀,居然是一节胳膊上
我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杀人了?难道我将暴躁老哥的胳膊给扯了下来?
我循着马蹄声望去,马匹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我。
这更是令我隐隐有了一种生死别离的悲凉气概。
他应该很痛吧?我不禁这样猜测。
这个猜测刚刚冒出来,就被我及时否决掉了。
哦不,他一定不会痛!不然他也不会骑着马儿,一口气跑出去那么远。
实话,在我怀抱着一节胳膊的时候,我的心情是非常崩溃的。
我颤抖着胳膊,嘴唇也变得苍白。
我不敢低头看怀里的那节胳膊,生怕我会吓晕过去。
我讲到这里,兴许你心里又有疑惑了。
你肯定会,我是个医生,平时见惯了人类的各种器官,现在看到一截断聊胳膊,怎么就如此心慌意乱呢?
如果是在医院里,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肢解一具尸体的各个器官,而且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因为在医院里被肢解的,不是病人身上坏死的器官,就是死饶各类脏器。肢解它们,就跟切一个大西瓜一样,心里毫无愧疚福
可是,刚才我撕扯掉的,是一个大活人无比健康的胳膊呀。这两种情况,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正在我失魂落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马蹄达达的声音,响了起来。
吁
马儿已然来到了身前。我抬头一瞧,正是暴躁老哥。
他走了,然后又折了回来。
他的神色古井无波,十分的淡然。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蔑的笑意。
我抬头盯着他,眼神死死地盯着他那节空荡荡的袖筒。
我的身体微微发颤,生怕暴躁老哥抡起拳头,将我暴打一顿。
同时,我又特别希望他能跳下马来,狠狠地扁我一顿。
因为,只有这样,我得心里才能好过一些。
毕竟,他的胳膊是被我不心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