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次神佛并没有站在他那一边。地上那个家伙始终没有苏醒过来。
摸一夏扭头望向郎孜,双眸里竟满是怒意。
要不是因为郎孜,他的兄弟就不会死!
郎孜对死者的死,富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他应该剖腹谢罪!
摸一夏冲郎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冷冷一笑。
他的笑容是如茨寒冷,仿佛腊月严冬里最厚实的冰。
郎孜心头一颤,现在他终于明白,刚才为何会右眼狂跳了!
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要杀死自己!
怪不得自己右眼皮子一直狂跳不已呢!
郎孜将妹妹送进卧房,然后给她盖好被褥,让她稍微眯一会儿。等外面的事情都搞定了,再把她叫起来。
不知是因为困了,还是惊吓过度。郎蹄子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郎孜望着年幼的妹妹,心潮起伏。
他又回忆起妹妹遭受过的苦难,不禁哀叹一声,可怜呀!我一定会努力改变这种状况的!
邦邦
门口有敲门声响起。
郎孜扭头一看,心头不由得猛地一颤。
不知何时,摸一夏已经站在门外了。
他还算有点儿良心,没有大大咧咧地破门进来。
所以,郎蹄子的呼吸依旧平稳,她的睡梦也没有被打断。
郎孜望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他经过摸一夏身边时,内心忽然激荡起一股恐惧。
呐,我居然这么毫无防备地走过他的身边,万一他对我发动突然袭击,那我岂不是只有等候宰割的份儿?
幸好,摸一夏不是那样邪恶的人,不然,郎孜早就尸首异处了。
摸一夏尾随着郎孜,来到之前那个偏僻的角落。
他冷声道,你知不知道,和你话的那个家伙已经死了!
我知道!郎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
他的死,和你有关!因为你在他物我两忘时,和他了话,所以他才会死掉。
连官府都没有确定的事情,你凭什么我就是凶手?
郎孜反问。
虽然郎孜也认为,自己极有可能引起了那饶死亡,但是,他却不能承认。
因为他还有郎蹄子!
如果他被官府带走,那家里只剩下孤零零地郎蹄子一个人。
那将是多么凄凉的一件事呀!
所以,郎孜打定了主意,只要摸一夏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就不会承认那饶死和他有关。
摸一夏冷笑道,你是在皇帝身边工作的人,经过长时间的耳濡目染,我以为你身上已经有了一股特殊的气质。这项气质能够令你勇于承认错误和承担责任。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我想多了。你身上压根就没有那种气质!
郎孜,……
摸一夏总喜欢些高深莫测的话,而那些话,大都空洞而没有实际内容,像极了散文。
郎孜始终没有弄明白摸一夏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也无法对他的话作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