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不到三两页,卫兵便将法正带来,法孝直身着几件单衣,还是冻着嘴皮发青,目光坚毅中尽显风霜。
“来来,孝直,先烤会火,将身子暧暧!”玄德立马放下手中之书,站起身迎上去,又吩咐卫兵去取酒壶来,他想热些酒给智谋暧暧身子。
“皇叔,叫我来,有何事?”法正一边伸手烤着火,又怕刘备等不及,于是抖声问道。
“魏延通过孙乾向我表达有接触之意,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听听孝直看法!”刘备的话一直憋在嘴边,法正这一引,崩嘴而出。
“魏延呐!”法正轻声喊出来,随即开动脑筋,从记忆深处打量这个人,在襄阳保卫战中,魏延的身影出现比较频繁,转移到江夏之后,他便成了公子刘琦的跟屁虫,后来又帮袁尚拿下江陵,现在又成了盟主眼前的红人。
根所常理判断,这人有些悬,他是个聪明人,谁冒尖便跟谁,至少现在,以刘备的处境,他不至于打草惊蛇。
不过,这个时候做出如此举动,想来也并非是袁尚派他来试探玄德,要刺探有人比他更合适,那么问题来了,魏延此举到底想做啥?
“怎么,孝直也看不透此人?”刘备低沉眉头,心里犯难了。
“不管他来有什么目的,主公只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便是,不妨借机探其虚实,若真有结交之意,那可是一大利好呀!”
“先生所言极是!”见他这么,刘备宽心许多,总之,送到碗里的肥肉不得不尝尝,至于是什么滋味,尝完便知道了。
“主公,魏延将军来了!”正当两人会意之时,孙乾在门外声嚷道,此时巳入夜,星月暗弱,恰逢密会朋党之时,不定对方是看了时才来的。
“要不,孝直坐陪?”刘备觉得不能因为新客人冷了良谋。
“不可,不可,我为皇叔谋划一事暂不可公开,以免袁尚提防,你们谈,我先告辞了!”法正着向玄德连连拱手,孙乾引着他往后院门走去。
刘备点点头,目送完法正,自己跨步出正门来迎魏延。
出了厅门,便见一位将军跨步执剑,望着州牧府两旁石狮发呆,那人长须冉冉,正是魏延魏文长,或许他还颇懂些艺术。
“哎呀,是哪股风将魏大将军吹到刘某陋室,真是荣幸之至!”刘备抬高声调,将对方注意力夺取过来。
“皇叔真是过嫌了,这还叫陋室,你府上要比盟主帅帐气派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荆州军统帅呢!”魏延神情自然,竟然还朝刘备开起玩笑来,换在从前,他哪有这么大的胆子,现在借着袁尚信任,敢在刘备面前拱手而立,好一招借力使力。
“魏将军笑了,我哪敢和盟主相提并论,里面请,里面请!”刘备还是首次压低身份亲自接待手下将领,他甚至亲密拉着对方的手,两人并肩入厅。
酒菜被陆续送上桌,现在正是晚膳时间,魏延也是故意空肚而来,他想看看,刘备为了招揽人心,到底愿意花多大的本钱,没想到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堆得案面都放不下来。
“皇叔真是客气了,末将实不敢当!”
“魏将军这是哪里话,前些要不是你,不定我和盟主都要丧生叛兵之手了,就当我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