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戏潼终于缓过劲来,平复了心情。
“既然要你帮忙,我也没想过要隐瞒,那个人的确不是我的母亲。”
“你是怎么知道她不是你的母亲?毕竟在你很小的时候,她便失踪了,你应该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不是么?”
杨鸣内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可不是一下子能解答出来的。
“的确,我对母亲的印象很模糊,只是你有所不知,我们荒玛族人有一个很奇特的羁绊,而且这种羁绊只存在于女性,就是女儿与母亲之间的联系,说了你或许会难以置信,在女儿成年以前,只要母亲尚未死亡,这种联系都会一直存在。”
戏潼很认真地诉说着,她渴望倾听者,或许她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一般会说出这么多话。
“难道你在与她的身上找到了这种联系?”
“恰恰相反,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排斥性,也就是所谓的疏离感。”
戏潼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这些都是沉在她心底很久的话,让她说出来,肯定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哦?那为何……”
“为何我会肯定她不是我的母亲,却让我父亲跟她在一起是吧?”
“其实我有反对过,可不知道为何,我父亲却认定,她便是我母亲,毕竟她已经失踪了那么长时间,突然回到族中,换谁也会怀疑才对。”
“你族中的人都没有疑问么?”
“有又怎么样?荒玛族,族长的话就是一切,谁敢叛逆?”
“何况,外人根本不可能随便进入荒玛族领地,所以他们认为我母亲的失踪,不过是走进了禁地,虽然他们有进去找过,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漏找的地方。”
“而且,她出现的地点,正是你出现的地点附近,我就更加怀疑,她的来历肯定有问题。”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的出口真是在那水下面?”
“不错!也不完全对。”
戏潼如此一说,杨鸣便完全没搞懂。
“那是什么意思?对还是不对?”
“你进入的那个出入口是个废弃的出入口,因为那个传送道阵有残缺,很容易造成意外,应该早就被封印起来才对。”
“可是它现在还能运转啊!”
“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便是——有人重新启动了它,应该说,它被启动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只不过没人留意而已。”
“那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离那个地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真正、安全的出入口,刚好侍卫接我回来,所以才看到你。”
“我急着把你救出来,是因为,不用多久,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把你杀了灭口!”
戏潼满脸凝重,不像是说笑的样子。
啪!
“人呢?”
一道身影扇了守在杨鸣门口的女仆一巴掌,五条血色指痕马上浮现出来,女仆噙着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统领大人,我…我们醒来时,已经……”
“哼!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来人,把他们拖下去!”
“是!”
“嘶——”
杨鸣背后一凉,这下他可笑不出来了,要不是戏潼及时赶到,他的小命想必是要永远留在荒玛古城了。
“荒玛族的人就是因为要处理这件事才没空搭理你,我也才逮到机会来救你。”
“事情你都知道啦,现在你可以借你手中的令牌帮一下忙了吧?先前我离家出走也是为了令牌之事。”
戏潼摊开了那细嫩的小手,笑嘻嘻地问杨鸣讨要令牌。
“等等,令牌?你说的是金质令牌么?”
杨鸣一愣,还没等戏潼说完,便打断了她。
“不然还有什么令牌?银质令牌我会找你么?”
戏潼无语地瞟了一眼杨鸣。
“我只是确认一下,如果你想要的是金质令牌的话,那我只能说…爱莫能助了!”
杨鸣满脸都是惭愧之色。
“啥?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说没有了?是不是在耍我?”